晗初仍然不言不語,冇有反應。
聞聲沈予鬆口,雲辭也不再坦白:“出岫不肯意分開,說是你對她有恩。”言罷也無法地笑了笑:“不然我也不會來講服你。”
一炷香後,東苑書房。
晗初聞言麵色微變,說是悲傷慚愧倒也不像,隻是握動手中的狼毫,抖了兩滴墨汁灑在紙上。
雲辭俄然怔愣,待反應過來沈予話中之意,趕緊開口駁斥:“男女之間並非獨一‘情’之一字。我待她……不過是有幾分顧恤。”
“啪嗒”一聲輕響,晗初手中的狼毫筆已掉落在桌麵上,衣袖濺了幾滴墨汁。彷彿是負氣似的,她點頭對他做了個口型,櫻唇微啟隻說出兩個字:“我走。”
雲辭被這句諷刺堵住了話語,沉默一瞬,才又道:“奉之,倘若她是個良家女子,我必不會向你開這個口。但她的身份……你經常出入煙花之地,到現在西苑裡還住著幾位,我不想讓她淪落至斯。”
“本來你都曉得了。”沈予隻覺心已被擱在了萬丈深淵,麵上更是笑得諷刺:“挽之,你連她的秘聞都操心去查了,我還能說甚麼?”
不知為何,沈予似預感到要產生甚麼,心中莫名地一沉。
晗初怔愣,繼而點頭。
“不是不走,是擔擱一兩日。”雲辭對上沈予的儘情笑容,開門見山:“子奉,我想向你討小我。”
彷彿是被那熟諳的字體刺痛了雙目,沈予笑了起來:“留下?你要留下,也要看小爺我收不收。”
話音落下好久,屋內都冇有迴應。此次換做沈予沉默起來。
“是嗎?”沈予將目光從他麵上移開,看向門外幽幽而問。他已不需求再聽憑何答覆。
“你不曉得?”沈予仍然嘲笑,目光幽深而閃動:“是九皇子聶沛瀟。作詩的日子,是你去東苑的前一晚。”也是在醉花樓趕上赫連齊的那一晚。
“你敬輓之如師?”沈予見字幾近要笑出淚來,雲辭與晗初,這兩人竟連推委之辭都如此類似,隻怕到頭來都是當局者迷。
沈予忽而再笑起來,望著門外風搖樹擺的初秋氣象,抿唇再問:“挽之,你當真會為她尋個好人家?”
“有你離信侯府的庇護,她今後必然會過得極好。”沈予欣然地笑著,非常自嘲:“你與晗初你情我願,我再攔著反倒成了惡人。”
如此想著,晗初眸中垂垂浮起幾分自嘲,攥著撿起來的宣紙,持續沉默。
聽到這個名字,沈予笑了,眼神透著幾分寒涼:“你也被她的美色所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