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趙樽擲地有聲的說完,全部大營都寂靜了。
一冇有人想到他會直接痛斥趙綿澤。
“諸位將士都聞聲了先前文華殿的聖旨,也聽懂了魏國公的意義吧?此事說來,實是傷情。”
被他一嗆,夏廷德很難開口。
前麵的話他冇有說。
很久,劈麵才傳來夏廷德的一聲嘲笑。
趙樽還未開口,雄師圍著的營門口再次傳來一聲清脆的嬌喝。
趙樽不再看他,轉而看向場上的眾將士。從始至終,這位大晏朝最有魁首才氣的皇子都是一副雲淡風輕,雍容華貴的模樣,說話時聲音不大,卻句句入心。
趙樽動也不動,頎長矗立的身影在飛雪北風中鵠立得如同一尊雲端的神祇,隻淡淡地看他。
“本王覺得,二皇子秦王趙構乃鎮靜後嫡出子,為人謙遜仁義,素有賢名。人主者,溫良刻薄則民愛之,秦王最是合適不過,若諸位成心,請於本王的萬言書上簽書畫押,一併上呈京師,供陛下聖裁。”
跟著那一聲呈現,趙樽轉頭看去,公然見到了那一抹熟諳的嬌俏人影,她大步走在前頭,身著男裝,卻長髮飄飄,走路的姿勢不若閨中女兒的端莊矜持,倒是步步慎重,極有氣勢。固然兩人相距很遠,又是在如許的雪夜,可他彷彿仍能瞥見她眉眼上的飛揚。
“大晚黑的,你們好有興趣,本座也來湊湊熱烈。”
他說得一絲不苟,夏廷德神采卻更加慘白。
趙樽此人詭詐深沉,無人看得懂他。
二冇有人想到他會依此逼洪泰帝改立儲君。
“那你是何意?”
“儲君之位,關乎社稷,改立儲君,無異於擺盪國之底子,晉王殿下憑甚麼如此果斷跋扈?”
“皇太孫與本王有叔侄情分,但自從他升文華殿辦理政務以來,斷我北伐軍糧草,斥我以諸多罪惡。現在竟誣我私放哈薩爾入山海關,嫁禍我有通敵叛國之嫌。是可忍,孰不成忍。本王將上書聖上,請聖上改立儲君。”
略一考慮,他微躬著腰板,笑著迂迴隧道,“殿下,此事定是曲解。皇太孫監國,政務繁忙,亦未曾每件事件都麵麵俱到。依老夫看,定是皇太孫受了某些奸佞之臣的矇蔽,才曲解了殿下。這些奸人實在可愛,老夫立頓時書朝廷,請皇太孫查清原委,還殿下一個公道。”
“魏國公你不攻山海關,擅自領兵至陰山,其罪一,假借文華殿之名,與北狄串謀,構陷本王,其罪二。本王覺得,當下你還是自求多福好,這等閒事,就莫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