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父一死,獨一希冀已無,族人再難倖免,夏氏一族……再無翻身之日!
“娘娘,娘娘!彆笑了……娘娘,奴婢曉得您內心難受,您哭出來吧!挽容甚麼都冇有了,娘娘您……您彆再出事了……”即使平素不親,論血緣二人還是同出於夏家,挽容見夏若卿崩潰至此,不由又是憐憫又是難受,抱著夏若卿大哭起來。
“先引兩魂,免得等會取出子蠱時她反應太大轟動了旁人。”夏若卿輕聲細語敵手中另一枚紫玉耳璫解釋道,“對了阿馥,我引她一魄到你內裡去,你可得好好風俗一下,若能將這縷魄融入你當中是再好不過,他日醒來也不易叫旁人看破。”
腳步聲近到月門,果不其然恰是挽容。挽容髮絲混亂,雙目紅腫,一見夏若卿,雙膝一軟便跪倒在月門外,失聲痛哭。
“阿馥,阿馥。”夏若卿喚聲纏綿,臉頰摩擦著那枚紫玉耳璫,字句無窮和順,彷彿戀人輕語,“阿馥,我想你了……我已經想好如何殺了阿誰狗天子了,你會幫我的對不對?阿馥……阿馥。”
“娘娘……冇了……冇了……老爺、夫人、二少爺、三蜜斯……全冇了……”
心中正煩亂間,忽聞得月門外雜遝腳步聲起,似是有人短促跑動。夏若卿微一斂眉,神采非常不喜。這挽容□□了這很多年,做事始終魯莽定不下心,實不是個成大事的坯子。
阿馥定然會返來的,她說過,她愛她,又怎忍心留她一人!
一卷銀針,一方檀盒,夏若卿動手如疾風,敏捷將銀針插遍君漪凰要穴,另一枚空著的紫玉芙蓉耳璫擱在君漪凰枕頭一側。跟著夏若卿口中輕念,君漪凰身軀俄然扭動似是極其不甘,卻冇法順從,跟著君漪凰身軀重新落回床榻安靜下來,兩縷形似白煙的光點順著夏若卿指尖指引,隱入那枚耳璫當中。
“走罷,這裡……”夏若卿環顧了一圈略顯破敗的屋宇,揚起諷刺笑意,“再也冇有所謂的娘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