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且她此主要對於的不止南詔帝一人,若非君漪凰與蘇靈雨用狡計她滑了胎,有子旁身,夏家不至於會落至如此險境。此仇此恨,焉能不報?如果讓賀蘭馥曉得了她的根底,並非一向表示在外的那般純真不幸……怕是會絕望透頂拂袖而去吧。
夏若卿的目光與賀蘭馥直視,杏眼微彎,似是在笑,又全然感受不到笑意,定定凝著賀蘭馥。
“我說過……!”
罷了,隻要南詔帝喜好便好。本日以後,這南詔後宮人再見她,隻怕她們都感覺她為了爭寵已至瘋魔了吧。
“陛下此次措置夏家如此不留餘地,即使我們甚麼都不做,也不會有甚麼好了局。當初陛下奪嫡時手腕多麼狠辣,十一個皇子死瘋殆儘,隻餘下一個胸無弘願脆弱柔嫩的同胞平王。也幸虧圓鏡大師見勢倒黴,立即抽身而退遁進佛門隱入深山,才保下一條性命。不過這人間最難改的不是江山,而是人之賦性。固然過了這麼多年,圓鏡大師身在佛門,心卻向來都在塵凡,汲汲營營策劃不竭。此次是他最好的機遇,南詔帝現在尚存膝下的皇子唯有二皇子,恰好天生腦疾,平王不堪大用,上一輩的宗室皇族業已年老。國君驟崩,圓鏡大師屆時天然是最好的人選。新皇即位大赦天下本就是曆代常例,何況圓鏡大師昔日與父親來往甚密,他即便不便當即開赦父親之罪,極刑卻定然可免,等他根底安定以後,何愁夏家不能重整旗鼓再複昨日榮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