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本日來,隻為請元朔之罪。妾癡頑,實不知陛下所指為何?”
“哦,這事啊。病來如山倒,誰也冇法擺佈,也怪不得你。這算不得甚麼大事,太後那邊你就不消再去了。”
“說了不敷三月胎像未穩,出入都要謹慎細心。看你一天坐冇坐相,都是當孃的人了,哪有半分端方!起來,好好靠著!”君漪凰半真半假怒道,將蘇靈雨拖起來靠在軟枕上,又掀了中間錦被替她掩上,“另有,我說過不準叫我漪凰,冇上冇下冇大冇小。”
這日好輕易打發走過來問安的昭芳儀,君漪凰一進到暖閣裡就見蘇靈雨懶洋洋靠在角榻上吃葡萄,眉眼微眯,好一副清閒模樣。
獲得通傳,夏若卿順道而入。這紫寰殿她已豐年餘冇來了,內裡陳列統統仍舊,彷彿時候在其間就此呆滯。南詔帝剛從禦書房返來,坐在暖閣頂用膳,桌上菜肴雖是精美,倒不豪華。
南詔帝頓了一頓,嘴角掀起一絲嘲笑,道:“除了這事,靜貴嬪當真冇有旁的事了?”
南詔後宮當中如同一江之水,暗潮奔騰。不過即使暗潮澎湃,也總有那麼幾個死角安穩無波,比方裕豐宮中,便是一如既往的安靜悠然。
“陛下,妾不敢。夏氏一族承蒙南塘曆代恩寵,身居朝中要職,本應極力為陛下解憂,父親卻誤入歧途,未行正道。陛命令刑部查對數遍,有證有憑,並未冤枉父親半分,妾又豈能吵嘴不分,持續為父親辯白?夏氏一族上至榮光,下至衣食,皆蒙陛下所賜,統統當歸陛下所屬。且治國之道,以法為據,陛下依律措置,妾何來置啄之地?妾雖身為夏氏之女,自幼卻讀過幾本聖賢書,這點事理還是懂的。得陛下恩澤,妾現在還是後宮服侍陛下的宮嬪,自該行宮嬪之事。他朝父母贖罪之日,妾自會請陛降落位賜綾,僅此略儘忠孝二義。”
“妾身材髮膚受之父母,但父母生於南塘之境,表裡儘受之於陛下。隻要陛下歡樂,那點痛便算不得甚麼。”
二人一上一下,沉寂很久,南詔帝方纔笑了一聲,道:“靜貴嬪本日盛裝而來,不知是為何事?”
南詔帝悄無聲氣哼了聲,道:“抬開端來。”
“銀針?”南詔帝眉心一擰,輕笑一聲,瞭然道:“如此說來,靜貴嬪元朔之日隻怕不但單是傳染風寒那麼簡樸吧?”
“我月事常亂,那裡曉得此次是有孕了……再說這類事如果真是故意人想曉得,那裡瞞得住?那靜貴嬪操心極力,到最後不也冇保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