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畢也不等君漪凰反應,向寰月一揮手徑直走了出去。
君漪凰眉尖一豎,麵露不豫之色,轉向蘇靈雨道:“水送來了,將你那花臉洗淨,回你的玉螢殿歇著去吧。”
蘇靈雨微怔,隨即笑道:“你還真去信李思琦那番大話?蘭婕妤若真會蠱蟲之術隻怕早對陛下用了,你看她像是甘心委身南塘後宮忍辱負重之人嗎?”
“我聽聞蘭婕妤也在伺疾之列,她難不成也畫了?”
本日蘇靈雨覺得又有不長眼的來找君漪凰費事,未曾想倒是因為齊郡兵敗,這倒是她冇法插手的了。
一時無話,君漪凰方纔半夢半醒被驚起,現在倦意大消,冇再睡的意義,一時甚是無聊。盯著蘇靈雨的額側眼角描畫的丹青隻覺各式礙眼。君漪凰懶懶一指,道:“當真是大家都肯在臉上畫這勞什子?”
“哎,是是,好姐姐,好君君,都是我的錯,我聽你的提起十二萬分謹慎就是!”一提舊事,蘇靈雨隻要乾笑賠罪的份,剛好珠簾叮咚,寰月端著一方麵盆出去,伴同她一起的另有青綃,掌上托盤放著一盞描銀青瓷碗,房內剛消逝淡下的藥味當即又濃厚起來。
君漪凰聞言不由挑眉,暴露驚奇神采。賀蘭馥在宮中出了名的狷介自大,除了夏若卿外鮮少與其他妃嬪來往,即便在南詔帝前也經常冷顏相對不假辭色,說是目中無人也不為過。也不知南詔帝是否定真離開不了天下男人的劣本性,對於賀蘭馥的冷言冷語毫不在乎,一改以往愛好和婉女子的習性,對賀蘭馥反倒愈發的寵嬖有加。賀蘭馥入宮不及兩年,職位倒是扶搖直上,前幾日才封了婕妤,連蘇靈雨都冇法對比,更是惹得宮內諸多女子眼紅紛繁,咬牙切齒,嫉恨有加。
“怎會不累。”蘇靈雨輕哼道:“你病著不消去,可苦了我了。”言罷蘇靈雨點頭又道:“姐姐說的是,如許罷,寰月,幫我籌辦套換洗的衣衫,我直接去湯池沐浴。姐姐這裡榻軟枕香,我就在這裡歇下了。”
“甚麼忍辱負重,胡言亂語!”君漪凰橫了蘇靈雨一眼,冷冷喝斷蘇靈雨,又道:“空穴來風,一定無因,謹慎為上。那次你若聽我的多減輕視,哪來背麵很多事情?”
“這……”寰月微一躊躇,思及寧容華與淑妃乾係向來靠近,再說那也算不得甚麼奧妙,便將今早收到的信箋內容如數奉告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