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麼忍辱負重,胡言亂語!”君漪凰橫了蘇靈雨一眼,冷冷喝斷蘇靈雨,又道:“空穴來風,一定無因,謹慎為上。那次你若聽我的多減輕視,哪來背麵很多事情?”
一時無話,君漪凰方纔半夢半醒被驚起,現在倦意大消,冇再睡的意義,一時甚是無聊。盯著蘇靈雨的額側眼角描畫的丹青隻覺各式礙眼。君漪凰懶懶一指,道:“當真是大家都肯在臉上畫這勞什子?”
宮中近似李思琦者為數很多,蘇靈雨與她素無來往,更犯不著為她討情,聽君漪凰問起也就當作笑話講給她聽。
君漪凰聞言不由挑眉,暴露驚奇神采。賀蘭馥在宮中出了名的狷介自大,除了夏若卿外鮮少與其他妃嬪來往,即便在南詔帝前也經常冷顏相對不假辭色,說是目中無人也不為過。也不知南詔帝是否定真離開不了天下男人的劣本性,對於賀蘭馥的冷言冷語毫不在乎,一改以往愛好和婉女子的習性,對賀蘭馥反倒愈發的寵嬖有加。賀蘭馥入宮不及兩年,職位倒是扶搖直上,前幾日才封了婕妤,連蘇靈雨都冇法對比,更是惹得宮內諸多女子眼紅紛繁,咬牙切齒,嫉恨有加。
蘇靈雨微怔,隨即笑道:“你還真去信李思琦那番大話?蘭婕妤若真會蠱蟲之術隻怕早對陛下用了,你看她像是甘心委身南塘後宮忍辱負重之人嗎?”
“自作自受,也算該死。”對於蘇靈雨提及的李思琦慘狀,君漪凰言語中並無憐憫之意。
不過既有她在,其彆人想動君漪凰――也冇那麼輕易!
“怎地,我剛來就要趕我走?”蘇靈雨貌似嗔怒,眼內卻蘊了促狹笑意。
寰月與青綃見君漪凰目瞪口呆模樣,想笑卻又不敢,隻得把藥碗放下,倉促屈身施禮退下。
“怎會不累。”蘇靈雨輕哼道:“你病著不消去,可苦了我了。”言罷蘇靈雨點頭又道:“姐姐說的是,如許罷,寰月,幫我籌辦套換洗的衣衫,我直接去湯池沐浴。姐姐這裡榻軟枕香,我就在這裡歇下了。”
“這後宮誰不是瞻仰上位的神采行事?”蘇靈雨輕歎。她也曾想獨善其身,了局又是如何?這後宮妃嬪雖分高低,但實際把握著千萬人道命的實在不過一人。即便不肯,又能如何?
對於蘇靈雨的結語君漪凰不置可否,隻是問道:“李思琦還在承明殿前跪著嗎?”
“既是大家都畫了,她自也免不了。”
“罷了,我這兩日不回玉螢殿了,你待會差人與青綃一起歸去替我拿幾套衣衫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