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，她並不是說齊明顯今後會殺人放火，隻是她之前決定替原身照顧她牽掛的親人，現在就得擔叛逆務來。

眼看著小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仍然咬著唇不肯出聲，齊悅暗歎一聲，指著地上的本子放軟了聲音說道：“把它撿起來放到你書包裡，早晨我查抄你的功課。”

齊悅眉頭一皺，她問她：“你的本子和鉛筆用完了？”

開門進了屋，剛要尋處所將錢放起來，齊明顯就闖了出去，眼紅地盯著她手上捏著一疊錢：“爺爺給你多少錢？數一數。”

齊傳明一見他爹黑臉腿都顫抖，大步上前踹了王淑芬一腳，張口罵道：“冇事打孩子，你們王家就是如許養孩子的？不會養，就給老子滾回王家去！”

齊永福身形不高，但因為曾經的甲士身份，即便瘸了一條腿，站立時腰挺得很直，他聽完她的話，伸手接過用度便條，轉頭對齊傳明和王淑芬道：“錢該你們出的，就不能賴。”

早在虎蛋哭鬨的時候，餘秀蓮就趕到了前院，聽到齊永福點到她，她臉上一慌，下認識地喊了聲：“爹。”隻是還想說甚麼，卻被齊悅點頭製止。

齊傳明這腳踢得不輕，王淑芬“啊”的一聲哈腰抱住了小腿，疼得額上青筋凸起，但聽到齊傳明那句“滾回王家”的威脅，她不敢叫喚，但瞪向齊悅的目光如同淬了毒普通。

鉛筆用了半截，但是寫字本倒是極新的，上麵另有一行鮮紅的字――“嘉獎年紀成績第一名的齊悅同窗”。

齊悅心頭方纔升起的那絲憐憫，被她這眼神瞪得冇了，明顯理虧的是她本身，打人的是她丈夫，卻將痛恨轉移到她身上，是看她是軟柿子好捏是吧？

被回絕的齊明顯神采沉了下來，將手往她身前一伸理直氣壯地要錢：“給我五毛錢，我要買本子和鉛筆。”

齊悅聲不高，但話裡的寒意驚得齊明顯梗直的脖子一縮，而後就聽到頭頂上方冷酷的聲音持續道：“我若不當你是親mm，你說你算個甚麼？”

“你喜好這頂帽子？”

本子被打落在地上，齊悅神采很冷，聲音更冷：“你覺得你是誰能夠對我大喊小叫頤指氣使？”

兩口兒神采頓時大變，齊傳明剛要叫喚，齊永福好似曉得他會說甚麼，冷著臉道：“現在冇錢，那就欠著，比及年底公社分錢就把欠下的錢給老邁媳婦。”

齊永福聽了她的話卻一臉遺憾地點頭：“你如果一個小子，爺爺就送你去從戎，如何就是個丫頭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