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她的話，齊明顯昂首看了她一眼，而後又敏捷低下頭，腳蹭著地就是不動，但下一刻看到齊悅抬腳往外走，她這才急了，慌手慌腳地走疇昔哈腰拾撿地上的本子，口中猶自不甘地嘟囔著：“我纔不消你查抄功課……”

齊明顯驚詫昂首，瞥見她姐的眼睛裡一點溫度都冇有，跟以往阿誰任她予取予求的大姐截然分歧，這一發明讓她又驚又慌，衝口朝她喊道：“你不是我姐！”

齊永福不知何時呈現在她身側，俄然開口說話，讓齊悅驚了一下，扭頭卻發明他冇在看她，而是望著桌麵的帽子，目光深遠，彷彿透過帽子瞥見疇昔烽火紛飛的光陰。

“你喜好這頂帽子？”

“冇事打孩子，你們兩口兒就是如許養孩子的？”齊永福沉著臉自堂屋走出來，指著自始至終置身事外的二兒子齊傳明喝問。

桌麵掉漆，卻被擦得一塵不染，上麵隻放了一頂灰綠色帽子。齊悅靠近一看，就被帽子上的五角星攫住了目光，五角星的色彩已經暗淡，明顯是被常常擦拭而至。

齊悅眉頭一皺，她問她：“你的本子和鉛筆用完了？”

啪啪的聲響，氣急了的王淑芬動手很重，虎蛋穿戴漏襠褲暴露的屁股蛋子一下子紅了，他哇得一下聲大哭起來，聲響大得全部院子都被震驚，的確是魔音穿耳。

齊悅望著她發飄的眼神，甚麼也冇說，循著原主的影象，回身翻開牆角的櫃子，從衣物底下翻出一個寫字本和一支鉛筆遞給齊明顯。

齊明顯跨在門檻上的右腳生生定住，直到站立的左腳支撐不住地顫栗，她才轉回身，咬著唇瞪向齊悅，眼中淚水卻嘩嘩流下。

“早用完了。”齊明顯立時點頭。

就在齊悅這麼想時，齊永福掃了她一眼，聲音淡淡：“你跟我進屋拿錢，明日就給你孃舅還歸去，我齊家人不欠親家小輩的錢。”

第19章訓妹

早在虎蛋哭鬨的時候，餘秀蓮就趕到了前院，聽到齊永福點到她，她臉上一慌，下認識地喊了聲：“爹。”隻是還想說甚麼，卻被齊悅點頭製止。

“嗯？”齊永福迷惑側頭，齊悅已經壓下眼底的淚花，一臉明麗的點頭：“我喜好這帽子。”

齊傳明一見他爹黑臉腿都顫抖，大步上前踹了王淑芬一腳，張口罵道：“冇事打孩子，你們王家就是如許養孩子的？不會養，就給老子滾回王家去！”

鉛筆用了半截，但是寫字本倒是極新的，上麵另有一行鮮紅的字――“嘉獎年紀成績第一名的齊悅同窗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