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芳,你這是在戳哥的心窩子!爹孃走了,哥現在就剩下你一個親人。哥在軍隊那麼冒死,就想著能帶你過好日子。可現在,你這個模樣,你叫哥如何過,哥內心疼啊!”
剛走進衛生所,就看到有小我嘴裡一邊叫著“好癢”,一邊冒死地往牆上蹭。
袖子被倔強地擼了下來,那過分纖細的手臂上,青青紫紫的陳跡,一下就全透露在霍梟的麵前。
“霍大哥,我剛纔說的話都是真的。現在這裡也冇人了,你……還是問問清楚吧。”
老大夫聽沈茵茵剛纔那番話,再看她措置傷口那純熟的行動,就曉得她剛纔說的話不是無的放矢。
診室裡就剩下了坐在椅子上的沈茵茵,另有門口的霍梟,以及躲在霍梟身後的霍芳。
霍梟雙手插兜,倚靠在門框上,聽到老大夫的話,看沈茵茵的眼神,又添了幾分不喜之色。
癢痛難忍,皮損狀如細沙,搔抓後有少量滋水。
固然剛纔霍梟在林大娘麵前承認了他們要結婚,但結婚申請畢竟是冇打的,如果霍梟懺悔,她的處境還是困難。
“哥,我……這些傷,都是……都是大伯母打的、掐的……”
“小女人,誰跟你說的這個病叫痧疥,吃了那鴨舌草會好的?我跟你說,很多內裡的野草都是有毒的,你可不能冇有根據就胡胡說。
坐診的老大夫一臉無法。
沈茵茵點頭。
她想了想,俄然開口道:“這是生了痧疥吧?”
“痧疥?那是甚麼病?”
“哥!”
霍梟盯著那些傷,神采陰沉得嚇人。
“鴨舌草?”年青人眼睛一下亮了,“是不是長在水溝邊上,葉子像鴨舌頭的青草,花是黃色的那種?”
兩隻手臂,傷痕累累,每一道傷都彷彿刻在了霍梟的心上,火燒火燎般撕扯著他的心。
霍芳想躲。
老大夫和年青人聽到她的話,立馬昂首看了過來。
他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還在冒死撓動手的年青人:“就遵循剛纔小女人說的,你歸去找找鴨舌草嚐嚐吧。”
“有體例不是早給你說了,還能比及現在。”
她說著說著,眼淚“唰”地掉了下來。
家裡甚麼活都讓她乾,大伯母一不順心就對她非打即罵,大伯瞥見了也當冇瞥見。
“藥膏和吃的藥我都開幾種給你了,你不是說冇用嗎?”
這些年,他統統在軍隊的補助,都寄返來給大伯了,就想著他們能替他好好照顧mm。
老大夫給人瞧病瞧了幾十年了,都不曉得甚麼痧疥,這小女人瞧著也就二十歲高低,這麼小的年紀如何會曉得這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