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熙尚未到時,玉姐已使於向平往紫宸殿裡求見,言明太皇太後欲行儉仆之事。於向平看著宰相側,一字不敢多言,原模原樣兒學了,末端傳玉姐話兒:“太皇太後年齡已高,若省出個好歹來,非社稷之福。”
九哥卻想,有這幾樣應對之策,這一回庶可安然度過。隻求上天與些雨水,好救其間黎庶。
縱是那一等覺著這官家是好人,也要歎一句:“真是邪了門兒了!明顯是既不豪侈也不好色,未曾昏聵枉殺忠良,怎地偏叫他遇著這等事了?”也有初時說這官家好,現在又轉了心機說:“許是端的分歧適哩。”
李長澤自家也冇那表情,不免又想起邇來太忙,又忘了與佛祖上香去了。九哥已說:“本來人少,置於原郡縣下便罷。現在人多,本來人手便不敷使,當另選官員前去,與他們再設郡縣。也是防著民風分歧,與土著起牴觸。”李長澤道“萬戶設縣,現在總好有三萬戶,可設三縣,置一郡。”
見著朱清,張口喚一聲:“二叔。”又閉了嘴。朱清笑道:“叫了十幾年,現在再叫一聲兒,又怎?”
太皇太後道:“休囉嗦。不肯減,我便不用飯了。”淑太妃亦無法,再看玉姐,玉姐隻得陪笑道:“容我與官家說,可好?”太皇太後緩緩道:“與他說,也是一樣。”
李長澤道:“現已入夏,未幾時夏稅便好繳上來了。臣又想,凡販子行路,須繳稅,現在缺糧,不若令其每車貨須攜五鬥米入京,朝廷平價收他們米。”他有此議,也是防著來歲再有災異。
待想出奏對之言來了,方緩緩放動手中急報,安閒對曰:“官家,這也不算太難。天朝對胡虜,除非厲兵秣馬,蓄數年及至數十年之力,不然不敷以反擊取勝。多數是堅壁清野,防備罷了。現在朝廷多事,有力反擊,隻能戍守。如果戍守,邊將足用。”
熬了十餘日,終不得不撤退,往北逐水草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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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皇太後既減膳,皇太後不得不蕭規曹隨,她原與這些人並不一心,見這些人行事並不帶著她,雖知減膳必行,卻不免一肚怨氣。因此推說病了內心煩,不想見旁人,唯思孃家人兒,九哥玉姐無法,隻得依她之日,由她召見孃家親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