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貴妃身邊一個沉穩的女子聲音道：“各位女人拜見貴妃娘娘。”世人施禮如儀，口獎飾祝。陸貴妃道：“平身。”遵循宮規，我低頭不敢直視，隻聞聲她的聲音似磬聲溫和澄徹。

貴妃笑道：“你如許說，是本宮的不是了。”

啟春笑道：“小事罷了。mm不要推讓。”

啟春道：“娘娘謬讚。”說罷將白虹劍交與身後的丫頭，垂目坐下。

錦素似有所發覺：“姐姐也想奉侍周貴妃的一對後代麼？”

啟春笑道：“臣女這些日子新學了一套劍術，娘娘如有興，臣女演給娘娘看。”

隻見她將髮絲結成十來股小辮，端方挽成高髻，以銀絲穿珠繞髻幾匝。秀臉白淨，玉頰含笑，目若寒星，豪氣勃勃。

啟春立時鼓掌笑道：“難怪父親常說新朝伊始，民風一新。此次宮當選女史，要不拘一格遴選人才。似mm這般，定是才高八鬥，學富五車了。”說著又學男人一揖。我和錦素都笑了。

【第四節 外儒內法】

我與她見禮已畢，正待扳話，忽聽錦素輕聲道：“有人來了。”

貴妃笑道：“雖說是遴選女官，倒也不必拘束。選上了天然是好，選不上也無妨。”

見她並不詰問，我悄悄籲了一口氣。

錦素望著窗外垂垂暗沉的天氣，抬頭輕聲祝禱：“小女隻想酬謝母親的教養之恩和貴妃的知遇之恩，願上天垂憐，讓小女得償心願。”

啟春一怔：“mm是亭主？”

陸貴妃道：“不消如此拘束，隻當是來宮中隨便坐談好了。”又轉頭向啟春笑道，“春兒，你常隨你母親進宮，一貫不肯溫馨。本日也隻當是平常，本宮很愛聽你說談笑笑。”

啟春笑道：“兩位mm有所不知，我這位表妹是周貴妃的入室弟子，劍法得了貴妃與太後的真傳。我母親和母舅都以表妹為傲，我自也如此。”

啟春淺笑道：“娘娘所言甚是。臣女自小不擅詩書，是以也不希冀能夠選上，娘娘隻需好好考問其他七位mm便可，不必問臣女了。”

我和錦素忙走到門口，垂甲等候。餘光一掃，史易珠站在我的左邊，錦素站在我的右邊。未幾會兒，隻見麵前一抹長長的淡水紅色裙角逶迤向左而去，前麵跟著九位宮女。當下陸貴妃在上首的楠木雕花鳳椅上落座。

錦素伸手欲摘，啟春忙攔住她：“彆取。隻當是我先賀mm當選。mm必然會當選的。”又向我道，“待玉機mm當選了，我也補一份禮。”

啟春道：“那是百官之首司政封家的二蜜斯，閨名若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