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衷心讚道:“真好。”
我一笑:“折芳馨兮遺所思,姑姑的名字但是來自《九歌》之《山鬼》?”
我笑道:“這樹如此衰老,依它而建起的宮室必得有巍巍雄渾的氣度才行。”
王大娘道:“回女人的話。我們現在皇城西邊,正向北走。一會兒從皇城西北角的修德門入宮。”
李瑞在外道:“女人,請下轎。”話音剛落,一個內侍掀起轎簾,接著一個宮裝女子上前扶我。隻見她約莫和母親差未幾年紀,身著藕荷色半袖紗衫,挽著快意高髻,簪著兩朵杏色宮花。端倪清秀,神態可親。
這番欣喜之語,也是對本身說的。可否當選,並非不在乎,而是無從在乎。淡淡的傷感滿盈開來,遂不約而同轉了話題。
芳馨道:“可不是麼,全部後宮裡,延襄宮是最高的。”
芳馨笑道:“聽園匠說,這槐樹少說也有兩千歲了。”
我見她不覺得意,乾脆問個清楚:“還請錦素mm見教。”
我靠近她,她卻恍然無覺。一個宮娥上前奉茶:“女人安好,女人請用茶。”我接過茶盞,向她點頭行禮。那少女方纔聞言回身,向我冷靜施禮。我將茶盞放回茶盤,亦屈膝行禮。
我不由絕望:“本來貴妃是武將以後。”
我點點頭,抬頭細觀金水門。但見城門深凹在宮牆以內,構成一個甕城。城門兩側的宮牆上東西相對兩座巍峨門樓,足有三層之高。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氣。遐想當年高思諺帶領兵士,在此居高臨下,以子母微炮不竭轟擊,叛軍焉故意機?我又望向正北方的外城玄武門。若當時玄武門緊閉,這便是絕好的甕中捉鱉之所。玄武門樓頭再佈下伏兵,南北夾攻,內城穩如泰山。天時和器利,有誰堪敵?
忽聽芳馨笑道:“這一麵薔薇是陸貴妃命園匠栽種的。”
我若入宮做了女官,哪怕是末品的女巡,也是從七品的名銜。隻是我朝初立,宮中為節流國帑,不但相沿前朝宮女,且很少選女入宮。當明天子即位十年,身邊也隻要大婚時的一後二妃。既然連妃嬪都未選過,女官就更無從談起了。這門官自稱下官,倒也並不錯。門官乃是九品小吏。
守門官道:“下官帶您進城。這裡是外城,內城門還要向東南走上一裡多地呢。”
於錦素笑道:“小妹賤名,恰是此中‘錦素’二字。敢問姐姐的閨名但是《黃帝內經》中《玉機真藏論》中的玉機二字?”
但見她臉頰肥胖,略顯慘白,眸中卻很有神采。我笑著報了本身的姓名,她亦含笑道:“小妹於錦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