啟春點點頭：“這殿中連你我三人在內，一共有八位女人。”說罷目光投向西北殿角一個身著秋香色明紗半袖的女孩。隻見她下著茶色百褶裙，挽著草色披帛。遠瞭望去，甚是端莊老成，似不與我們同齡。

貴妃笑道：“穆仙，你看她這張嘴，明顯本身不讀書，卻還這麼理直氣壯。”

但聞水晶墜裾一陣亂響，世人諦視，她卻全然不覺得意。看她打扮素雅，卻不失華貴，應是出自朱門。隻不知為何她不像其他官家蜜斯那樣蓮步姍姍，沉寂無聲。

啟春對勁道：“這位邢蜜斯是我的姑舅表妹，劍法超群。固然我也自幼習劍，但在她部下過不了二十招。學問也勝我百倍。”

貴妃道：“名劍可貴，當出鞘與眾共賞。”

啟春笑道：“臣女這些日子新學了一套劍術，娘娘如有興，臣女演給娘娘看。”

臉上一熱，身上麻酥酥出了一身盜汗。我的確想去奉侍周貴妃的後代，因她最得聖寵，她所生的皇宗子最有能夠成為皇太子。傾慕權勢的私心，篡奪了坦誠麵對本身的勇氣。錦素這一問，令我不知所措。

錦素伸手欲摘，啟春忙攔住她：“彆取。隻當是我先賀mm當選。mm必然會當選的。”又向我道，“待玉機mm當選了，我也補一份禮。”

錦素雙頰一紅：“這隻是mm的一點癡心妄圖罷了。”

我鄙人聽著，不覺莞爾。貴妃笑道：“你真該做個男兒。你如許愛好劍術，還發憤要殺敵建功，看來下次，宮中應當選女武官，你必然能拔得頭籌。”

見她並不詰問，我悄悄籲了一口氣。

錦素似有所發覺：“姐姐也想奉侍周貴妃的一對後代麼？”

啟春一怔：“mm是亭主？”

錦素回身攀住窗欞。窗欞擺佈雕著大禹坐在大石上向百姓與鳥獸分派食品的景象。錦素不答，隻望著窗外發楞。忽見史易珠帶著小丫頭，悄悄巧巧向我們走來。她一身紅衣似冉冉朝霞，果然是繁華鮮豔的皇商之女。

錦素道：“‘誕降嘉種，維秬維秠’[7]。司秩掌管敬天祭祖之事，所用滿是嘉種。這位徐蜜斯的名字，非常符合她父親的身份。”

啟春笑道：“兩位mm有所不知，我這位表妹是周貴妃的入室弟子，劍法得了貴妃與太後的真傳。我母親和母舅都以表妹為傲，我自也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