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馨大吃一驚:“曾娥的孩子明顯是她的情郎的,怎天生了龍裔?”
我一言不發,錦素亦無話可說,因而起家告彆。正待出門,正撞上紅芯捧了一碗奶茶出去。“於大人這便要走麼?”
四蒲月的內起居注。我心中模糊感覺不好,卻又說不上來。隻聽錦素接著道:“姐姐,我聽那李公公念著念著,便唸到了死去的宮女曾娥。”
芳馨道:“女人不必傷感,且放寬解。奴婢去了。”
我一哂:“李公公和於大人是向誰儘忠的?是誰能在他們衝犯國法以後,替他們諱飾?”
綠萼見我煩躁,不由怯怯道:“夜深了,女人可要梳洗麼?”
我歎道:“要想讓他們查對不出,又有何難?隻需將本來中的這兩頁悄悄撕毀便是。起居館中的人隻當是掉入水中,水浸脫頁,不經翻動而破壞了。且內史缺失,於他們也是大罪,既然有人已經謄抄過了,又何必多事?何況聖高低旨急著要看,天然不容他們重新再抄。再者,那兩個供奉官也一定曉得是錦素他們動了手腳,說不定隻當是本身的同僚抄了一半撇下的。更何況,錦素長於書法。”
綠萼笑道:“奴婢不過說了一句,女人就說了這麼一大篇。”
我歎道:“實在我說甚麼都是無用,內起居纔是鐵證。”
隻見錦素穿了一身梅紅色和合快意鑲白狐皮的長袍,一張秀臉裹在雪色風毛當中,更顯嬌小清麗。脫去外袍,暴露牙紅色長衣。她施施然坐下,順手翻了翻我的字帖,笑道:“姐姐喜好顏體?也是,顏體間架均勻,筆致柔韌,和姐姐的性子相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