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掩口發笑:“怎見得我能做狀元夫人?”
隻聽溫氏道:“殿下又健忘了,要自稱孤,‘他’又是誰?要稱二弟!”
王氏忙扶起高曜,向高顯喝道:“大皇子真是越來越不知輕重了!”說罷一手抱著高曜,一手悄悄揉他的額頭。溫氏拉住高顯。高顯辯白道:“是他先打我的!”
天子笑道:“朕瞧你也看了半本了,不知有何心得?”見我遊移,又道,“儘管說便是。”
高顯大呼道:“是二弟先打孤的。”
我歎道:“何來神機奇謀?我借熙平長公主之口將王氏熱誠貴妃一事宣諸於朝,本覺得聖上迫於時論,會下旨趕走王氏。誰知這事竟落到了我的頭上。”
芳馨道:“奴婢將東西和銀兩都交給她父母了,他們讓奴婢代謝女人的恩情。又說紅葉無福,好輕易選進宮跟了女人,卻……”說著拿帕子拭淚。
我與王氏分歧,闔宮皆知,若我勸服皇後將她逐出宮去,世人會覺得我挈怨抨擊。若不能勸服皇後,王氏將更加仇恨我。但是不待我辯白,天子又道:“你是皇後宮裡的人,你的話,皇後會聽。”說罷站身道,“擺駕回宮。”
隻見她裙下的白玉墜裾,溶溶如月,藹藹似霧,成色不遜於高暘贈與我的白玉珠。如此好物,卻隻墜於裙下,當真可惜。我不由獵奇道:“這套白玉滴子倒都雅,昔日從冇見你用過,是周貴妃才賞下的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