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萼道:“奴婢不曉得,可陛下是在誇女人,這奴婢還能聽得出來。”
我更加恭謹:“甘羅十二歲為策士,臣女徒作空話,不如甘羅遠矣。”
綠萼低頭道:“奴婢無知,還請女人指教。”
我雖不明其意,仍答道:“秦燕交好,欲同謀共伐趙國。文信侯呂不韋命張唐相燕,張唐因伐趙與趙國結仇頗深,而去燕國必經趙國,是以張唐推讓。文信侯固然不快,卻也冇有勉強他。當時甘羅隻要十二歲,卻已做了文信侯的策士。甘羅勸張唐道:‘卿之功孰與武安君?’張唐道:‘武安君南挫強楚,北威燕、趙,克服攻取,破城墮邑,不知其數,臣之功不如也。’甘羅又道:‘應侯之用於秦也,孰與文信侯專?’張唐道:‘應侯不如文信侯專。’甘羅道:‘卿明知其不如文信侯專與?’張唐道:‘知之。’甘羅道:‘應侯欲攻趙,武安君難之,去鹹陽七裡而立死於杜郵。今文信侯自請卿相燕而不肯行,臣不知卿所死處矣。’張唐恍然大悟,立即束裝上路。”
待鎖好櫃門,已是亥正時分。我翻開隱翠香囊,倒出散香,將木櫃鑰匙放了出來,方纔喚人出去梳洗。
帝後佳耦六載,天子竟不肯親口撤除王氏。禮敬情薄,可見一斑。我低頭拂去書上的灰塵,淡淡道:“冇有如果,王氏必然要出宮。”
我笑道:“天鵝常在四月間下卵,這會兒恐怕那隻雌的在孵卵,雄的在鑒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