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隻得道:“隻畫了這一幅,再冇有了。”
綠萼奇道:“女人連狀元夫人也瞧不上,莫非是想做皇後和貴妃麼!”
我提筆一揮而就。錦素讚道:“姐姐畫得真像。”說罷題了一首悼亡詩:昔生迎筴日,每常策論時。笑問靈公陣,喜談大同世。蘭桂化其身,冰雪喻其潔。丹青畫不成,一片悲傷意。
我忙道:“臣女願效犬馬之勞。”
綠萼的臉更紅了:“女人吟詩,奴婢可聽不懂。”
我歎道:“我們的命途,都係在二殿下的出息上,我毫不答應王氏如許的人在二殿下身邊。你們先下去吧,我要好好想一想。”
錦素道:“真可惜。”說罷幫我將顏料一一拿出。
芳馨道:“顯見得陛下並未將二皇子放在心上,如許一小我在二皇子身邊,陛下倒也不急。”
錦素道:“我記得初見姐姐時,姐姐一身紫衣,戴著紫晶滴子,怎的這些天來,從冇再見姐姐戴過?”
芳馨道:“女人何必自責?奴婢有一語相告。”說罷擺佈看一眼,確認無人在附近,方纔輕聲道,“紅葉小時玩皮,曾不慎跌入池中,幸虧命大被人救了,這才活了下來。今後謹慎謹慎,再也不敢戲水。凡是有水的處所,若非萬無一失,她毫不靠近。是以她的父母非常迷惑,她怎會滅頂在文瀾閣的淺池中。不過事已如此,他們也隻當是女兒的命數如此。”聽聞“命數”二字,我不覺嘲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