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由獵奇:“那一次殿下偷懶不寫功課,莫非嬤嬤也不勸麼?”
我忙站起家來,隻見錦素帶著高顯徐行而入。世人忙起家向高顯存候。芸兒跳下榻來,請高顯與高曜並肩坐了。兩個小兄弟相見,分外歡樂。高顯不肯循分坐著,從榻上爬了疇昔,坐在高曜身後。紅葉帶人清算了筆墨出去,又將繡墩擺回原位。
丫頭們傳聞我要說故事,忙不迭搬了繡墩湊了上來。
我又問:“王嬤嬤也被罰俸了麼?”
高曜頓時不平氣,忙舉手道:“孤也會說,孤也會說!”
忽聽錦素的聲音說道:“這裡好熱烈,我來對了。”
從啟祥殿出來,順著遊廊向東走,出了東北角門,便到了長寧宮的後院。花圃中植滿了茉莉,晚風中飄零著醉民氣脾的暗香。中間的青瓷大缸子裡,養著十幾尾紅色龍睛魚,王氏抱著高曜看魚,一麵談笑,一麵指指導點。
我笑道:“嬤嬤忙吧,我不過是來看看殿下在做甚麼。”
高曜纔剛被拘著安溫馨靜寫了好一會兒字,現在見小哥哥來了,鎮靜得在榻上亂扭,鬆花色家常綢衫被他壓在身下,扭出團團褶皺:“孤好了,晚膳前還踢鞠呢。”
隻見高曜和高顯頓時鬆了一口氣。高顯道:“兔兒很聰明,狐狸作法自斃!”
“某日,太子犯法,商鞅便說,太子是嗣君,不能施刑。因而對太子的徒弟公子虔和公孫賈用了黥麵之刑。自而後秦人不敢違法,鄉邑大治。商鞅相秦十年,封在於、商之地,號為商君。商鞅立法嚴苛,宗室貴戚多有抱怨。
紅葉和綠萼忙擦裙子,又清算地上的碎瓷。小錢道:“奴婢一見了朱大女人,還當是大人回了長公主府呢。”頓了一頓,又道,“朱大女人那會兒正在書房與亭主讀書,也不得與奴婢多說,倒哭了好一會兒。也冇彆的話,就是叮囑大人要多多保重。”
我笑道:“嬤嬤,與其孤零零的,倒不如與大師一道。有了興趣,也能多寫幾個。嬤嬤若不放心,儘管跟去奉侍。瞥見不好了,再帶返來也是一樣的。”又向高曜道,“靈脩殿裡筆墨都預備好了,單等殿下疇昔呢。”說罷將手伸給高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