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曜頓時翹起了小嘴，不斷說道：“孤要去，孤要去……”

我命綠萼將彆的三個小內監也喚了來。如此高曜更喜，任憑王氏如何喊也不睬。直跑得氣喘籲籲，滿頭大汗，到晚膳時分才作罷。

我淺笑道：“殿下年紀還小，功課也有限。便是少寫幾個字又如何呢？嬤嬤也太太謹慎了。”

我聽他說話乖覺，便道：“既如許，你替我管著他們三個。得閒了也和紅葉她們一道，到我這裡來學幾個字，念幾句書，你可情願？”

高曜叫道：“孤也喜好！”說罷兩個孩子相對大笑。

高曜歡歡樂喜地拉住我的手：“玉機姐姐，我們走吧。”

綠萼在旁湊趣道：“女民氣疼你的頸子。奴婢數了一下，就他出去這一會兒工夫，磕了九個頭了。如果再待一會兒，頸子都要斷了！”

我走上前去，向高曜存候。王氏放下高曜道：“朱大人來了，殿下該歸去寫字了。”

錦素本來聽得出神，待聽完這句話，頓時笑了出來：“殿下為何如許說？”

高曜雙目一亮：“孤要去。”

小錢道：“奴婢白白領著薪俸，卻不著力，連給大人每日存候也不能，內心實在不安。”

李氏感喟道：“大人固是美意，隻怕此後另有如許的禍事，可如何好？隻怕到時候還要扳連大人。”

小錢道：“奴婢是內阜院撥過來單奉侍大人的，和我一樣的另有三個呢。皆因大人太費事，我們幾個都閒著呢。”

綠萼笑道：“女人賞你的，你便接著吧。”說罷將銀錁子塞在小錢手中。

李氏道：“大人有所不知。殿下才上學不久，一時未能適應。有一日偷懶，夫子交代的功課一個字也冇有寫。第二天不但夫子罰了殿下，皇後還裁了奴婢三個月的例銀，到現在都還冇有罰過來。因為明天殿下沐浴的事情，又罰了半年。再如許罰下去，可如何得了？”

我點頭道：“我去看看殿下。”

我笑道：“快起來。動不動就跪！”

我笑道：“嬤嬤忙吧，我不過是來看看殿下在做甚麼。”

小錢卻不退下，隻淺笑道：“奴婢雖冇見垂白叟，但奴婢傳聞大人另有一名姐姐在長公主府，是以懇求一名管家讓奴婢見上一麵。托大人的福，倒見到了朱大女人，總算冇有白走一趟。”

世人一笑。小錢紅了臉道：“大人對奴婢們如許好，奴婢無覺得報，隻要多磕幾個頭了。”

綠萼笑道：“是丫頭們在踢毽子。女人可要去看看？”

小錢忙又跪下，叩首道：“奴婢怎會不肯意？多謝大人，多謝大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