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流伐清_第二百五十七章 會見十三勳,明末失政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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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末的農夫叛逆有一個很成心機的征象,即幾近統統的叛逆兵領都有過招安、投降的經曆。桀驁如張獻忠者竟然也在崇禎十一年正式受撫,接管了熊文燦給他的副將頭銜。當一個叫林銘球的巡按禦史來到穀城時,張遵循宦海禮節,當即向他行膜拜禮。

“追根究底,還是你們對孤王不體味。”朱永興舉起杯,轉了一圈表示,輕抿了一小口,說道:“有些話呢不好說,但要不說明白了,這心結終是難明。‘不作安安餓殍,效尤奮臂螳螂’,這是楊嗣昌說的吧?狗屁,這說的是人話嗎,一個兵部尚書,朝廷重臣,向來以父母官自居,竟然要子民作安安餓殍?”

“有些言不由衷啊!”朱永興笑著擺了擺手,製止了賀珍的辯白,又伸手指著黨守素,說道:“興平侯黨守素,當年孔、尚、耿三逆兵打擊廣東和湘桂時,汝曾隨故列侯高必正率精銳兵馬到行在朝見聖上,提出兩項首要建議,此中一條是竄改勳鎮盤據的局麵,財務支出和官員任命都應當由朝廷同一安排,以便集合有限的財力、兵力救亡圖存。孤冇記錯吧?”

“歧侯賀珍,於漢中反清,攻鳳翔,後又結合各抗清步隊打擊西安,一時陣容大盛。傳聞反清之因乃是滿清陝西總督孟喬芳陰行閉幕之故,不知確不確切?”朱永興笑著望向賀珍,“那現在呢,孤提出軍製鼎新,組建討朔軍,你又是如何想的?”

與此比擬,朱永興算是很慷慨,很公允的了。現在又以讚美口氣說到舊事。明顯更顯得親熱熱忱。

因此,就本質而言,與其把農夫軍稱作“農夫反動軍”、“義兵”或“賊”、“寇”、“匪”、“盜”,還不如直接把他們稱作“饑民”更靠近究竟。“饑民”當然不是高傲的本錢,但也不是天生的熱誠;搶糧(農夫軍本身稱“打糧”)必定不是一種光榮,但當各種通過誠篤勞動餬口的路子被一一堵死以後,搶糧吃幾近就是一件無可非議的豪舉,起碼不比那些將彆人碗裡的飯奪走的人更無恥。

巡查荊州,朱永興天然是乘坐長江海軍總批示陳上川的旗艦,船大且炮多,是長江海軍中最威猛、安然的戰艦。此時在艦上的另有荊國公王光興、臨國公李來亨、宜都侯塔天寶等人。

明末賣力彈壓張獻忠的楊嗣昌所作的《西江月》,劈臉便是“不作安安餓殍,效尤奮臂螳螂。”這詩在明廷的士人中還頗受好評,感覺說的很對。農夫冇糧吃,便要在家溫馨地餓死,如何能亂跑給當局添費事呢?還敢抗糧、抗稅,乃至造反給朝廷添亂,實在是死不足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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