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無停止的徭役和項目繁多的搜刮使得農夫大量外逃,而官府為了“完糧”,規定一戶逃則其他九戶補足,九戶逃則其他一戶補足,因而,對不想坐著等死的農夫來講,剩下的就隻要一種挑選,那就是整村整村的流亡。
“回殿下,末將豎旗反清一是孟喬芳猜忌,二來更是心向大明,恨滿清之殘暴。”賀珍謹慎翼翼地說道:“至於軍製鼎新,乃是朝廷同一事權之舉。自古軍政分離,也是常理。”
……有司悚於功令之嚴,不得不嚴為催科。如一戶隻要一二人,必將令此一二人賠一戶之賦稅;一甲隻要一二戶,必將令此一二戶而賠一甲之賦稅。等而上之,一裡一縣無不皆然。則現在之民隻要抱恨而逃,漂流異地。此處逃之於彼,彼處複逃之於此。轉相逃則轉相為盜,此盜之以是遍秦中矣。
巡查荊州,朱永興天然是乘坐長江海軍總批示陳上川的旗艦,船大且炮多,是長江海軍中最威猛、安然的戰艦。此時在艦上的另有荊國公王光興、臨國公李來亨、宜都侯塔天寶等人。
“汝很好。孤敬汝一杯。”朱永興沉吟了一下,舉杯表示。然後一飲而儘。
“回殿下,確有此事。”黨守素遊移了一下,說道:“故列侯與末將見把握兵權的大臣們一味擁兵據地自重,以鄰為壑,冇有全域性籌算。而當時情勢危急,故有此建議。”
“荊州最怕決堤,如決江水則荊州清軍儘為魚鱉,但是――”朱永興證明瞭本身的判定,放下望遠鏡感喟道:“我們是王師啊!”
朱永興察看了半晌。又扣問了艦上炮手,在江上是否能炮轟荊州,獲得答覆後才命令艦船返航。
“謝殿下嘉獎,末將等實不敢當。”李來亨趕快代表世人舉杯謙讓。
明末的農夫叛逆有一個很成心機的征象,即幾近統統的叛逆兵領都有過招安、投降的經曆。桀驁如張獻忠者竟然也在崇禎十一年正式受撫,接管了熊文燦給他的副將頭銜。當一個叫林銘球的巡按禦史來到穀城時,張遵循宦海禮節,當即向他行膜拜禮。
說到水攻,評書上津津樂道的是關羽水淹七軍,而李自成水淹開封則是一場人間悲劇。作為大順軍餘部,他們豈能不曉得此事。對於朱永興話中的含義,他們揣摸不透,哪敢隨便答腔。
汗青上的吳三桂尚且顧慮到該城十數萬生靈,不忍心決堤,水淹清軍,殃及百姓,而回絕了部屬“決荊州大堤,必破荊州”的建議,朱永興天然也不敢是以而背上千古罵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