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報——”又一個清兵趕來陳述，“賊軍在城西萬城至禦路口一段堤壩上有異動，似是要掘堤放水。”

“對呀，擊敗竹溪、竹山的清軍，甘陝另有何兵可用？”塔天寶是第一個怦然心動的，揮動著胳膊，大聲說道：“再來一次東征，完整打敗韃虜。”

朱永興點了點頭，目光一轉，直盯著兩個用布裹頭的清軍俘虜。

世人沉默下來。都感覺岷殿下的心機手腕短長。拿下處所治權，則把握了軍隊的糧餉；軍隊換裝，則又掐住了彈藥的命脈。有如許兩手，節製軍隊便不是甚麼難事了。

“罪將拜見殿下千歲，千千歲。”兩個俘虜倉猝跪倒叩首。

“是，是。”此中一個俘虜趕快說道：“回殿下，清，不，韃虜驚駭敵，不，驚駭皇明雄師放水淹城，決意向武昌撤退。留下罪將虛張旗號，待天明後再燃燒多餘輜重，並在城中放火，然後趁亂再走。罪將早已悔過，心向皇明，得此機遇，便……”

“殿下，仇敵恐是誘敵之計？”明顯，清軍撤得確是有些快了。先持思疑態度的便是荊國公王光興。

能快便快，不能快便打一場大毀滅戰，這是朱永興心中的快意算盤，也是因為他對夔東各部的戰力另有所儲存。目前荊州西麵的主力是殄朔軍的一個師，其他兩萬餘夔東軍隊方纔換裝了五千火槍兵，還在急訓中，而朱永興又向竹溪、竹山的劉體純、郝搖旗的討朔軍聲援了三千靖朔軍的人馬。

“那十有**是在虛張陣容，荊州一定是明軍大肆打擊之地。”勒爾錦自我安撫道：“朝廷已命兗州的護軍統領查漢太儘率滿漢官軍，河南提督佟嶶年選標下鳥槍手三千同赴荊州。隻要救兵一到，荊州便可安定。不但安定，尚可攻取鄖、襄，反覆漢水上遊。”

也彆提救兵了。明軍要掘開大堤，不，是炸開大堤，不過是一兩天的事情。當時救兵恐怕剛到武昌吧？

“回殿下，我軍持續進城——源源不竭，城外的步地仍然，仍然嚴整。”

但有些出乎朱永興料想的是，荊州清軍竟然如此怯懦，被嚇跑的度出了他的估計。並且，勒爾錦明顯高估了漢軍的作戰意誌，或者是太珍惜滿蒙兵將的生命了，他遵循傳統“漢兵衝鋒在前，退時斷後”的安插安排撤退的挨次。這是一個使滿蒙兵將對勁，卻不是細心闡發近況，闡發情勢，闡發民氣的決定。

“你是說清軍並未全撤，而是籌辦趁我軍追擊時，再從城內殺出伏兵，前後夾攻？”朱永興也是不好肯定，思考著說道：“那城中動靜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