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這廝——”投誠的湖廣綠營副將把腰上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擺在地上表功,“死忠韃虜,帶著一群河南佬順從皇明,被罪將帶兵砍殺,並保得輜重未燒,城中百姓未受火殃……”
“報殿下,我軍已輕取荊州,正在節製全城要點。”一個軍官甩蹬上馬,急著陳述道:“清軍確已撤離荊州,陽城侯命部屬帶來兩名俘虜,以便殿下體味詳細環境。”
“甚麼?”勒爾錦大吃一驚,監利屬荊州府,是荊州的東麵樊籬,一旦失守則意味著荊州將處於三麪包抄當中。
“請殿下放心,末將這便點兵前去。”馬翔雲和塔天寶領命而去。
“貝勒言之有理啊!”一個漢將讀過點書,立時擁戴道:“兵法有雲:昔之善戰者,先為不成勝,以待敵之可勝。不成勝在己,可勝在敵。故善戰者,能為不成勝,不能使敵必可勝。”
普通來講,擔當人弱的天子,對功臣防備心機更重一點。李淵的兒子不管李建成和李世民,都是鎮得住的主子,不怕功臣翻毛腔。李治不太行,李世民臨死前就搞了徐茂功一把。朱元璋的大兒子朱標死的早,他怕孫子繼位鎮不住那些靠軍功打天下的故鄉夥,能夠也算是一個殺功臣的來由吧!
朱永興點了點頭,目光一轉,直盯著兩個用布裹頭的清軍俘虜。
“荊國公想得太遠啦!”黨守素翻了翻眼睛,說道:“我倒是對殿下假想的由荊襄、漢中兩路入甘陝更感興趣。拿下西安,掃蕩甘陝,然後出兵山西,再次兵臨北京,把虜醜的腦袋擰下來掛在旗杆上!”
“報——”又一個清兵趕來陳述,“賊軍在城西萬城至禦路口一段堤壩上有異動,似是要掘堤放水。”
這?朱永興心中抱怨馬翔雲和塔天寶,太不謹慎了,城中如果有埋伏如何辦?電影電視上常常瞥見,箭如雨下,中伏的軍隊傷亡慘痛,進退失據,城門處屍身枕籍……
也彆提救兵了。明軍要掘開大堤,不,是炸開大堤,不過是一兩天的事情。當時救兵恐怕剛到武昌吧?
“敵據上遊,賊船日增,水6合攻荊州之勢已成,情勢甚危。”
“報殿下,我軍停止進步,正排布步地。”
如果清軍還對峙恪守荊州,那再稀有天時候,告急整訓後的夔東各部便能夠利用新兵器;征朔軍亦將完整截斷荊州清軍的東逃之路,並逼進荊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