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來得俄然,徐進之未推測幾年未見,侄兒已是如此樸直倔強模樣。娘與嫂嫂在此,他卻做了這主事人。且看老孃嫂嫂神采,竟是理所該當無一絲不當。
這真是一個好天轟隆,炸得徐進之不知方向,一貫講究的徐進之此時神采慘白,說話疙疙瘩瘩:“你說……說的是真?如……如何俄然被貶,你莫是欺我?”
守中倒是為的中元節祭祖而回。一家人正說些家中事物,外頭婆子來報,有京中高姓郎君求見老夫人。老夫人與徐夫人聽了,臉上神采俱是一緊,府中親戚皆已離散,除了徐進之那高姓半子另有誰來?守中於人事上最是通達,遂揮手讓守平退下。
如此細細道來,在場三人俱知其意,心中不免存了幾分好感。待徐進之伉儷磨蹭來到,已是傍晚時分。家中婆子來問是否擺飯,徐夫人見此事一時扯不清,便道用過飯再商討。
回到家中,守平尚且點頭晃腦,咀嚼不已。換了衣服便往老夫人處來,一進門便唬了一跳:坐在塌邊與婆婆孃親扳談的不是大哥倒是誰?心中暗驚:老天莫非端的有眼,剛玩的一回大哥便返來了!口頭卻不敢暴露半點,與大哥見了禮便規端方矩的站在一旁。守中問些學業工夫之類的事情,倒也平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