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木已成舟,要麼問個水落石出,要麼拚個頭破血流。
還他娘跟我扯謊!
正在折葉子的旗娃,聞聲響動也靠了過來。見我正拿動手槍、打直了胳膊對著劉思革,這愣頭青馬上僵住了身材,不知所措:“哎喲我操,建國哥,你這是……”
到底該如何去撬開他的口呢?
“說!”我儘量在雨勢中抬高聲嘶力竭,“明天阿誰老頭,是不是你這龜孫子放走的!再敢跟我扯謊話,老子明天就斃了你!”
起碼,他勝利的在我的肝火裡潑澆了一大盆汽油。
千萬冇想到,我會用這類直白的話語來啟頭!
但讓我驚奇的是,老劉的雙眼,底子不害怕我的槍口。他抬開端,視野超脫手槍,和我四目相對,常日裡的那副安閒淡定再次回現在臉上。
看來,這龜孫子是真咬定了我在唬他,感覺我動不起真格,就是擺擺架子――因而乾脆懶得理我。無聲的回擊,老是最為有力的。
大抵有半分鐘時候,這小老子才快速喘著氣,緩回了神。
劉思革漸漸站直身材,抬頭挺胸,涓滴不遁藏我的槍口與視野,正迎對我。那姿式,又傳露著一種“大恐懼”的意義――就如同反動派在行刑之前,地下黨人的那種大恐懼,那種精氣神。
劉思革先是一愣,然後兩條眉毛一擠,立馬回問:“啊?老吳你講啥?我哪時候――”
“不清楚,應當是芭蕉吧,香蕉是黃色嘛,這東西是青的,必定是芭蕉。”我扭頭瞥著劉思革,心不在焉的答了旗娃一句。
“正氣凜然”的劉思革轉動眸子,瞟了旗娃一眼,然後又收回眼神,持續和我對視。他那緊閉的嘴唇,還是不肯翻開。無聲的沉默,讓已經擺好“架式”的我有些憤怒。
手槍被我舉起,我瞄向他,然後快步朝他逼去。
可另一個題目――劉思革,那邊就要難一些了。這長季子會承認嗎?如果他嘴巴死咬著不放,我該如何辦?
行啊,劉思革,當老子不存在啊!我顫抖著身材,肝火如摔破了的毒氣罐子,飄但是上。老子當年在越南舔刀飲血的時候,你還在孃胎裡數細姨星,看玉輪呢。仇敵我殺過很多,再多殺你一個假惺惺、撒大話的戰友也無所謂。感覺我在唬你?那可就大錯特錯了!
我冇再持續理睬旗娃,這時候我的心機早就離開了“折葉子”本身,而是一向在用餘光瞟著劉思革,思慮對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