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霖看著鄭顥,眼尾上挑,眼角染上笑意,這也是他看好的書院,不過他仍問道:“為甚麼去五柳書塾,王家書塾不好嗎?”
顧霖表示櫃檯上的文房四寶。
顧霖挑選五柳書塾是因為其師資遠勝縣城其他私塾,近幾年還出了兩個童生,申明五柳書塾的講授不差。
顧霖對勁地看著本身束好的頭髮,拍了拍鄭顥的肩膀:“不錯,看起來很精力。”
年青哥兒誇起人來涓滴不曉得含蓄委宛,鄭顥自以為不在不測人對本身的觀點,但麵對身前哥兒的直白大膽,他感覺身材好似被螞蟻咬了普通難耐不適。
鄭顥被顧霖按著身子坐在木凳上,屋裡冇有銅鏡,鄭顥看不到前麵的景象,但能感遭到頎長暖和的手掌在本身的腦袋上遊走著。那是分歧於母親的暖和可靠,年青哥兒不緊不慢,頎長的手指交叉在發間的行動,讓人生出一股放心之感。
決定好要送鄭顥讀書後,翌日,顧霖把一百五十筒涼菜增加到兩百筒,事情量雖增加了,但賺的銀子也變多了。
看到身前男童頭髮披垂,顧霖走上前道:“我給你束髮,本日可不能像之前那樣隨便把頭髮綁在腦後了。”
顧霖毫不鄙吝本身的嘉獎:“真都雅。”
這三本書夠孩童學上兩三年了,至於以後,孩童心性不定,是否能學下去就是另一回事了,掌櫃的目光從身前二人劃過。
抱著懷中沉甸甸的錢箱,顧霖走去錢莊,他感覺銅板粗笨不好隨身,前兩日就把一部分銅板換成銀子,本日也一樣。
掌櫃好似早便做好籌辦,他從身後拿出一張淺黃紙張道:“哥兒細看,這是竹紙,紙張薄厚均勻,既不過分光滑又不會過分粗糙,格外合適蒙童謄寫,就是……”
第五日賣完涼菜收攤後,顧霖冇有立馬出城,他算著這五日賺的銀錢,一日賣兩百筒涼菜,一筒八文錢,刨去本錢,他賺了將近八兩銀子。
鄭顥微微轉頭,看著身後的年青哥兒麵上含笑,下巴微微抬起,雙手叉腰不太慎重的模樣,明顯看起來不成靠,但他那顆漂泊的心卻好似找到了放心的歸處。
“好的。”掌櫃走出櫃檯,去書廚上拿了三本書後包好,顧霖見此,看了看櫃檯後襬放著的筆墨問道:“掌櫃的,我還要買些筆墨紙張,有合適剛發矇的人用的嗎?”
“這您就問對人了。”掌櫃應道,而後從身後的架子上拿下一套筆墨道:“這套筆墨合適初學的蒙童用,硯墨與羊毫雖不是用頂好的質料所製成,但所用之材也不差。如這羊毫乃是用雞毛與羊毛製成,軟硬適中,彈性實足,非常合適蒙童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