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鄭顥還未正式退學,但該籌辦的東西也要籌辦了。
第五日賣完涼菜收攤後,顧霖冇有立馬出城,他算著這五日賺的銀錢,一日賣兩百筒涼菜,一筒八文錢,刨去本錢,他賺了將近八兩銀子。
“就是代價要比其他竹紙貴上些許。”掌櫃彌補道。
見麵前的哥兒在書鋪破鈔了幾兩銀子,掌櫃的麵顯思考,沉吟了一會兒道:“若說比較馳名的私塾的話,那便是五柳書塾和王家書塾了,二者的夫子都有功名在身,不過前者是秀才,後者是童生,若哥兒隻想送孩子發矇識字的話,去王家書塾便充足了。”
帶著鄭顥走進書鋪,顧霖看了看書鋪內部的佈局,其構造不大不小但東西應有儘有。
鄭顥眼神沉寂:“縣城上很多讀書人都曉得。每日來買涼菜的人很多家裡都有讀書人,列隊時不免會扳談起來,我雖未當真聽過,但對方說的次數多了便記著了。”
顧霖見冇有其他題目,放下心來:“讀書用的東西最是首要,貴一些冇有乾係。”
顧霖用木梳梳起鄭顥的頭髮,實在他本來不會束髮,但來到這個天下後入鄉順俗,他便學會了打理本身的長髮。但給本身束髮和為彆人束髮是兩種分歧的觀點,鄭顥的頭髮多且偏硬,顧霖兩隻手堪堪握居處有頭髮,拿起一抹髮帶綁發時,稍顯吃力,廢了好一會兒工夫,他的手都酸了,纔算把鄭顥的頭髮束好了。
顧霖挑選五柳書塾是因為其師資遠勝縣城其他私塾,近幾年還出了兩個童生,申明五柳書塾的講授不差。
如果顧霖找彆人刺探這個對方能夠一問三不知,但他探聽的工具剛好是書鋪掌櫃。
掌櫃好似早便做好籌辦,他從身後拿出一張淺黃紙張道:“哥兒細看,這是竹紙,紙張薄厚均勻,既不過分光滑又不會過分粗糙,格外合適蒙童謄寫,就是……”
他這幾日探聽私塾隻能探聽到大略的環境,比如書塾的先生是何功名,出了幾個童生秀才,更深切的一點都不曉得。
不過,顧霖冇有半點不捨。
不一會兒,房門翻開了,鄭顥呈現在顧霖麵前。
鄭顥被顧霖按著身子坐在木凳上,屋裡冇有銅鏡,鄭顥看不到前麵的景象,但能感遭到頎長暖和的手掌在本身的腦袋上遊走著。那是分歧於母親的暖和可靠,年青哥兒不緊不慢,頎長的手指交叉在發間的行動,讓人生出一股放心之感。
顧霖對勁地分開寢室,走到鄭顥房外:“小顥,好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