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缸邊上?魚缸邊上哪有魚……邵宗嚴拿著大碗走到窗邊,繞著水皮找了大半圈,猛地在水缸沿上瞥見了一個巴掌大小,黑乎乎又白生生的怪東西。
水煮魚並不是淨水煮魚湯。
晏兄站起來還冇有水杯高,想計算也冇法計算,漂亮地說道:“無妨,今後你就在這兒住下吧。我的衣裳你穿起來也差未幾,如果另有甚麼需求的,我帶你上街買去。”
過未幾久藥力便融入皮肉,受傷的處所到底也冇甚麼竄改,該掉鱗的掉鱗,該焦黑的焦黑。但靈藥畢竟是靈藥,吃了以後草魚頓時就精力了,遊起來也不再一搖三晃,尾巴一擺身子就直衝到了水麵上,口鼻全部暴露水麵,背鱗精精力神地抖開,尾巴一掃一掃地,彷彿要躍出水麵似的。
他把魚擱到桌子上,拿小碟撿出幾塊魚片晾著,走到水箱旁問道:“晏兄,我是把魚片拿下去,還是把你撈……移到桌子那邊?這魚肉油多,我怕缸裡沾了油,你住著不舒暢。”
“嗯……哦,恭喜晏兄。”這些仙道知識邵宗嚴聽得雲裡霧裡,隻得含混了疇昔,伸手托著那條比本相還細的魚尾,把他整小我包在掌中,直接托到茶幾那邊,擱到了一個白瓷小碗裡。
晏寒江連頭帶身子一起搖,道:“那顆丹藥是專門培靈固體的玉霄扶靈丹,不是傷藥。你剛入道途,身材柔滑,吃這藥能固形益氣,我這雷擊傷吃著卻冇用,你彆華侈了好藥。”
那條剛看眼熟的小草魚不見了!
小魚的身子涼涼的,頭髮也濕乎乎地往下滴著水,離了水鬨不好要著涼。他想起衛生間另有乾的小手巾,便叮囑晏寒江在碗裡乖乖躺著,等他特長巾返來給他擦擦身子再吃。
比及紹宗嚴端著盆從廚房出來,就看到窗下水箱裡,一條草魚筆筆挺地浮在水裡,窄窄的魚臉正對著他,擺佈兩邊暴露來的眼睛泛著閃亮的藍光。
邵宗嚴看他有精力了,便去廚房拿了碗筷,還特地挑了個大碗,籌辦把他撈上桌用飯――萬一油滴到水裡,洗碗時就趁便把魚洗了,乾清乾淨地住在水箱裡多舒暢。
與邵宗嚴的魂不守舍相反,晏寒江這頓飯倒是吃得相稱舒心。調料也就是淺顯的調料,魚肉也是他吃慣了的魚肉,但是做的人伎倆不一樣,吃進嘴裡就覺著肉格外埠香滑軟嫩,滋味進得足足的,連沾著油湯的米飯都比平常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