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寒江搖了點頭,頭髮上的水珠滑下來飛了一碗壁,果斷地說:“不消,我身為妖修,如何能夠得人類的病。你忙了一天了,先坐下用飯。”
兩條江團都做了必定吃不了,剩下了也可惜,他便把此中一條大的倒到靠牆邊阿誰水箱裡,小的先照頭一刀砸暈了,拎到廚房清算。晏寒江隔空指導他廚具的用法,他試著打著煤氣,坐上一小鍋蔥薑水,看著水開的速率和水泡預算了火力大小,回身就把這鍋水倒到了魚身上。
魚缸邊上?魚缸邊上哪有魚……邵宗嚴拿著大碗走到窗邊,繞著水皮找了大半圈,猛地在水缸沿上瞥見了一個巴掌大小,黑乎乎又白生生的怪東西。
水煮魚並不是淨水煮魚湯。
邵道長從學問上佩服於這位妖修前輩以後,又從師道品德上再度為之傾倒。他從包裡翻出清景給的文盲五百題和徐江苑給的全套修真根本知識,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遞給了晏先生。
倆人就這麼對坐著吃了起來,邵宗嚴吃得魂不守舍,吃一口看一口,吃進肚子裡的魚片還冇有米飯多,幫襯著看魚妖那白嫩嫩的小胳膊和小身板兒。
他半妖的模樣極有殺傷力,邵宗嚴看著就走不動道兒,老誠懇實聽他的話坐了下來,本身盛了碗米飯,又給他阿誰盛魚片的小碟裡撥了幾粒米,另拿一個小碗托高了貼到他坐的碗邊上,還折了兩根牙簽給他當筷子。
莫非是變回人身了?
晏寒江這個形狀固然冇法聞到味道,但一聽到那熟諳的滾油響,一向歪傾斜斜倚在水草上的身子就湧出了一股力量,硬是擺脫了隻能平躺的狀況,能靠本身之力在水裡立直了!
那條剛看眼熟的小草魚不見了!
晏寒江人冇呈現,清冷酷定的聲音卻在廳裡響了起來:“邵道友不消找了,我在魚缸邊上,你過來拉我一下。”
他把魚擱到桌子上,拿小碟撿出幾塊魚片晾著,走到水箱旁問道:“晏兄,我是把魚片拿下去,還是把你撈……移到桌子那邊?這魚肉油多,我怕缸裡沾了油,你住著不舒暢。”
水濺到邵宗嚴比姆指粗不了多少的身子上,他淡定地抹了抹水,道:“多虧你那枚扶靈丹,我體內靈機已經規複了幾分。固然還不能完整化成人形,但是上半身呼吸和循環體係變了,不消腮呼吸,我就能分開水了。”
都如許了也能上街?邵宗嚴吃驚地瞪大了眼,那條躺在碗裡的草魚精恰好昂首看向他,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中倒映的本身的身影,微微一笑:“儲藏室裡另有個小圓魚缸,來日出門時你把我裝那邊麵托著走,根基上除了超市哪兒都能去了。就是去超市也不怕,到時候你把魚缸存內裡櫃子裡,我就藏你口袋裡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