燉好湯,蒸上飯,剩下的就是煮魚了。
水濺到邵宗嚴比姆指粗不了多少的身子上,他淡定地抹了抹水,道:“多虧你那枚扶靈丹,我體內靈機已經規複了幾分。固然還不能完整化成人形,但是上半身呼吸和循環體係變了,不消腮呼吸,我就能分開水了。”
“嗯……哦,恭喜晏兄。”這些仙道知識邵宗嚴聽得雲裡霧裡,隻得含混了疇昔,伸手托著那條比本相還細的魚尾,把他整小我包在掌中,直接托到茶幾那邊,擱到了一個白瓷小碗裡。
晏寒江想客氣也客氣不成了。這藥入水即化,藥液如有靈性般直奔著小草魚而去,化作一層薄膜重新包到尾,津潤那些掉鱗的、翻皮的、烤焦了的處所。
小魚的身子涼涼的,頭髮也濕乎乎地往下滴著水,離了水鬨不好要著涼。他想起衛生間另有乾的小手巾,便叮囑晏寒江在碗裡乖乖躺著,等他特長巾返來給他擦擦身子再吃。
與邵宗嚴的魂不守舍相反,晏寒江這頓飯倒是吃得相稱舒心。調料也就是淺顯的調料,魚肉也是他吃慣了的魚肉,但是做的人伎倆不一樣,吃進嘴裡就覺著肉格外埠香滑軟嫩,滋味進得足足的,連沾著油湯的米飯都比平常香。
他半妖的模樣極有殺傷力,邵宗嚴看著就走不動道兒,老誠懇實聽他的話坐了下來,本身盛了碗米飯,又給他阿誰盛魚片的小碟裡撥了幾粒米,另拿一個小碗托高了貼到他坐的碗邊上,還折了兩根牙簽給他當筷子。
晏寒江人冇呈現,清冷酷定的聲音卻在廳裡響了起來:“邵道友不消找了,我在魚缸邊上,你過來拉我一下。”
晏寒江接疇昔就想本身抱著看,邵宗嚴卻不敢罷休,又怕傷他自負,便拿玉簡鄙人頭一層層墊著,墊到恰好他能夠著的高度。
江團和鯰魚差未幾,身上有黏液,得燙一下颳去這層黏液纔好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