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江斌已經呈現在李向的身前,伸出五指按在他的腦袋上。
這齊王的手腕,高超。
蕭白笑道:“江斌,傳聞你之前是詔獄裡的掌刑都統,不曉得技術陌生冇有?”
江斌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李大人,這是我的獨門科罰,死不了人,不過要吃點苦頭,整套科罰用完以後,你體內的骨頭估計要喪失個七七八八,大抵就隻能躺著過完下半輩子了。”
“癡頑?”蕭白笑了笑,道:“好一個癡頑啊,那本王就讓你開開竅。”
蕭白稍稍環顧四周,接著道:“李向,一個小小的轉運使,就敢貪汙虧空達四十萬兩銀子之巨,轉運使是個甚麼官?見到皇城守門的侍衛要施禮,太清池裡的王八都比他大,可就是這麼個芝麻綠豆的官,就有如此大的膽量,如此大的胃口,如此狠的手腕,本王實不敢想那些比他還大的封疆大吏乃至六部九卿,到底有多少人在高低其手,到底從國庫裡挖了多少銀子。”
侍立在蕭白身後的親軍統領大聲道:“帶出去!”
因為暗衛府是直屬於天子的原因,以是他們能夠疏忽公卿權貴,權勢滔天,但有一道底線,那就是毫不成輕動皇室中人,蕭白作為最有能夠秉承大統之人,天然也是暗衛府的少仆人,隻要真正的仆人天子冇有明白髮話,暗衛府就毫不敢回絕少仆人的號令。
甲士退下以後,蕭白淡淡道:“給本王報下你的官稱。”
蕭白望向徐北遊:“北遊,你說得對,也說得好,這銀子去哪了是個大題目,以是本王此次擔著兩個差事,一道是明旨,一道是暗旨,明旨是籌募賦稅賑災,暗旨則是查一查這些官員,把他們的心肝肺都翻出來,放在太陽底下曬一曬,看看到底有多少人的心是黑的。”
蕭白瞥了眼暗自脫手的唐悅榕一眼,臉上又重新綻起淡淡笑意,道:“北遊,你這是要讓本王給你一個說法?”
徐北遊的尾指悄悄一顫,繼而變成全部手掌都開端顫抖,細諦聽去,乃至能夠聽到他的骨頭在咯咯作響。
少頃,便有十餘名甲士押著一名身著官袍的官員走進院內,隻是這官員早已不複常日威儀,隻剩下說不清的狼狽,頭上官帽已經被摘去,披頭披髮,滿麵汙垢,乃至還被上了鐵鎖木枷。
正因為如此,蕭白受製於藩王條例不能等閒插手處所軍政要務,但是暗衛府對他來講倒是個例外。
江斌微微挺直了腰,輕聲道:“謝殿下。”
這時候的李向已經說不出話來,隻是長大了嘴巴,從嗓子裡收回絲絲縷縷毫偶然義的沙啞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