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聖上也是知天命的年齡,都說人生七十古來稀,放眼蕭家嫡宗,還未有男丁能活到古稀之齡的,按這個規律而言,當今聖上的光陰也不算太多了,蕭白作為獨一成年的皇子,隻要不犯下謀逆大罪,是毫不會有甚麼差池的。
恩威並施,剛柔並濟。
徐北遊點了點頭,冇有任何貳言。
江斌微微挺直了腰,輕聲道:“謝殿下。”
徐北遊尚且如此,在場其彆人更是感受後背發冷。
這齊王的手腕,高超。
很多民氣底明白,蕭家子嗣薄弱,不說那些旁係支脈,正統嫡派這一脈多年來一向是一脈單傳,等閒不能輕動,當年先帝跟武祖天子因為太皇太後之事鬨得近乎父子分裂,可最後到底還是父子和好如初了,委實是因為就這個一個遠親兒子,你真廢了他豈不是要自絕香火?
徐北遊上身微微前傾,還是畢恭畢敬道:“請殿下包涵。”
江斌笑眯眯道:“李大人,獲咎了。”
甲士退下以後,蕭白淡淡道:“給本王報下你的官稱。”
蕭白點點頭,“好,那本王就給你以及在坐諸位一個說法。”
蕭白走到徐北遊的身邊,悄悄拍了下他的肩膀,漸漸說道:“反貪腐,是大事,急不得,緩不得。如同用藥治病,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抽絲,你們這些銀子是續命的人蔘,緩不得,李向這等貪腐小人,是體內沉屙,急不得,凡事都要分出個輕重緩急和主次前後,你說是不是這個理?”
江南暗衛府都督僉事江斌緩緩起家,來到蕭白身後。
徐北遊心中暗自感慨,秦姨他們畢竟還是小覷了這位齊王,他是用了中策不假,可齊王中策卻比秦穆綿給出中策高出不止一籌。
侍立在蕭白身後的親軍統領大聲道:“帶出去!”
徐北遊麵上神采穩定,後背卻已經濕透。
江斌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李大人,這是我的獨門科罰,死不了人,不過要吃點苦頭,整套科罰用完以後,你體內的骨頭估計要喪失個七七八八,大抵就隻能躺著過完下半輩子了。”
因為暗衛府是直屬於天子的原因,以是他們能夠疏忽公卿權貴,權勢滔天,但有一道底線,那就是毫不成輕動皇室中人,蕭白作為最有能夠秉承大統之人,天然也是暗衛府的少仆人,隻要真正的仆人天子冇有明白髮話,暗衛府就毫不敢回絕少仆人的號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