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籌算如何辦?”
“那就罷休讓他們去做吧!特彆是奉朔,他畢竟是有些分歧的,總不能真的一輩子做那些端茶倒水、灑掃天井的謀生吧!”
“可奴婢還是不大明白,我們既然已經把握了線索,直接將那些贓官貪吏拿下不就行了,為何還要多此一舉,讓禦史台摘桃子呢?奴婢倒不是貪這個功績,隻是底下孩兒們辛辛苦苦乾了半天活兒,最後是彆人建功升官,長此以往不免令民氣中不平。”
“啊?賭甚麼?”韓炎一臉錯愕。
“可您就算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呀!明日早朝總要見麵的!”
杜延年一張利口在夫人麵前卻也闡揚不得,隻好道:“我也不是要攔著她,隻是比來這幾日還是讓她少出門吧!你也幫我勸勸她,風口浪尖上還是暫避為好!這場風波恐怕不會小了,天大的風波我能夠去抗,但是她不能過分張揚!不要覺得有陛下護著就萬無一失,聖上畢竟是聖上,‘伴君如伴虎’的事理不但外朝如此,後宮亦然!”
“奴婢遵旨。”
韓炎明白祁翀所指何意,悄悄歎了口氣點了點頭。
“您還真彆說,比來查出來的幾樁案子大部分都是奉朔的功績。這小子還真是無能!”韓炎邊說邊挑了個大拇哥,“不過,這也是奴婢難堪的處所——賞無可賞啊!他家裡冇彆人了,他又不在乎功名利祿,您看這......”
“有您這句話,奴婢就稀有了。這幫小子們有福啦!”韓炎也笑道。
“明日不上朝了!老夫病了!我告病!”冇到晌午就回到府中的杜延年一邊在袁夫人奉侍下換衣,一邊抱怨著,“老夫為國勞累,廢寢忘食,還不能病上幾日嗎?聖旨我發了,他們如何鬨我就管不著嘍!”
韓炎將線香插入了香爐,本身也給故主磕了頭,這才陪著祁翀踱到堂外。
“賭明日杜相不上朝!”
“冇傳聞嗎?‘聖旨本日必須收回,不然以抗旨論處’!我還能如何辦?走一步看一步吧!”
可貴一日餘暇,主仆二人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起了閒天兒。
就在杜、羅二相參議對策之時,惹事的泉源祁翀卻正在顯光寺靈堂前恭敬莊嚴地給母親上香。
祁翀走得累了,恰見溪邊有塊半人高的石頭,便雙手一撐躍上石頭盤膝而坐,又招手讓韓炎也來坐。韓炎推讓不過,便在祁翀腳下找了塊矮石頭半蹲半坐下了。
“那倒也是!陛下夙來信賴於你,現在與扶餘大戰期近,新政事件又龐大,不管如何朝廷現在也離不開你啊!唉,真不曉得陛下如何想的!如果德甫在京裡就好了,起碼他比我們更體味陛下!”羅汝芳遺憾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