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杜、羅二相參議對策之時，惹事的泉源祁翀卻正在顯光寺靈堂前恭敬莊嚴地給母親上香。

韓炎明白祁翀所指何意，悄悄歎了口氣點了點頭。

“老韓，我曉得你心疼你的門徒，但是內官職位、品級都有限，升遷的機遇少，這也是冇體例的事。不過，嘉獎部屬也不是隻要官位一途，多給些錢也行啊！再比如，給他的家人一個進入平原商號做工的機遇、入宮做侍衛的機遇等等，總之，隻要不是外朝官，宮內的事我們爺們兒還是能夠隨心所欲的。”祁翀笑著拍拍韓炎的肩膀道。

顯光寺現在隻剩下了一個空殼，除了韓炎安排的守靈人居住的處所另有些人氣以外，剩下的就隻要青磚灰瓦，古木參天。

“有您這句話，奴婢就稀有了。這幫小子們有福啦！”韓炎也笑道。

見杜延年說的慎重，袁迎也明白了事情的嚴峻性，心中也忐忑起來。

“賭明日杜相不上朝！”

“你這叫甚麼話？若真能和班大師、宋學士齊名，那倒也算嘉話一樁，你歡暢還來不及呢！說不定百年、千年今後，杜夫子倒比你這個杜首輔還要馳名呢！”袁夫人搶白道。

“是，陛下放心，奴婢必然辦的妥妥的。”韓炎忙道，“那隨葬之物呢？”

“興州那邊比來有動靜嗎？陵墓進度如何了？”祁翀又問道。

“嗯，到時候你替我跑一趟，必然要將她好好安葬！”

“對了，記得讓司天監選個好日子！”

“還不是軍情司那一攤事兒嗎？奉義和奉朔比來乾的不錯，接連摸出了幾個贓官的線索，等查實了便交給禦史台。”

“那倒也是！陛下夙來信賴於你，現在與扶餘大戰期近，新政事件又龐大，不管如何朝廷現在也離不開你啊！唉，真不曉得陛下如何想的！如果德甫在京裡就好了，起碼他比我們更體味陛下！”羅汝芳遺憾道。

“地宮已經根基完成了，最多再有兩三個月就能下葬了。”

“你覺得我不想去宮裡說呀！人家壓根兒不見！誒？心悅呢？這都到飯點兒瞭如何還冇返來？”

“冇傳聞嗎？‘聖旨本日必須收回，不然以抗旨論處’！我還能如何辦？走一步看一步吧！”

“老韓，我跟你打個賭，如何？”祁翀俄然奧秘兮兮道。

“體味又如何？他還不是被陛下遣出了京？聖心難測呀！”

“奴婢遵旨。”

“啊？賭甚麼？”韓炎一臉錯愕。

“唉！這丫頭啊！自從陛下回京，兩人見過一麵以後，這丫頭就跟瘋魔了一樣，整天就想著她阿誰女學，班大師、宋學士都冇她這麼誨人不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