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翀見他倔脾氣又上來了,無法地搖了點頭換了個話題:“罷了,不說這個了。長夜漫漫,擺佈無事,陪我手談一局如何?”
“嘿嘿,陛下做媒,梁家那裡敢不聽?阿誰,陛下,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!臣家的新柔開春就也及笄了,您乾脆功德做到底吧?”
“這麼多啊!”祁翀有些驚奇,曉得江南富庶,卻未曾想到東吳皇家敷裕至斯。
祁翀細一揣摩便明白了祁樟的心機。鄒浩這顆冉冉升起的軍中新星,事蹟早就跟著戰報傳回了都城,鄒漢勳也是敏捷升遷起來的望州係官員。現在朝中大家都曉得,望州係官員那是天子陛下最信得過的,這父子倆拜相封侯都是遲早的事,尚未訂婚的鄒浩在都城貴女圈中便成了是炙手可熱的人選。如果不是因為鄒家不在都城,怕是上門說親的人早就踏破他家門檻了。彆的不說,就連方實家比來半個月都熱烈了很多,上門拜訪鄒語蘭的絡繹不斷,實在都是奔著探聽鄒浩來的。
“臣何德何能,敢與此二賢相提並論?”
祁翀嚇得一口茶差點冇噴出來:“甚麼意義?四叔你也籌算綁個半子回家嗎?”
想到這裡,祁翀點點頭道:“這事兒朕倒是能夠幫手,不過,實在有小我比朕更合適。”
“嗯,東西先移交給戶部吧!四叔此次功績也不小,封賞之事前放著,等戰事結束後一併論功行賞。”
祁清瑜道了謝,便由趙夫人陪著去了偏殿,元瑤則回了紫宸宮歇息。
“臣……臣……”柳明誠囁嚅半天,卻畢竟不知從何提及。
“封賞不封賞的倒不首要,陛下,阿誰......按說現下不該提這事兒,不過......”祁樟見祁翀表情不錯,趁機轉移了一下話題,“臣剛纔遇見了五弟,傳聞陛下給他家的初柔做媒了?”
“寄父啊!他跟鄒經略友情頗深,你去求他,應當比朕更管用。”
柳明誠卻拖拖遝拉一向比及十一月十一日晚纔回到都城,因抵京之時已是半夜,宮門已經下鑰,他便先回了大長公主府歇息,次日天不亮便起來給祁清瑜請了安,籌辦一同入宮。
祁樟恍然大悟:“陛下所言極是!唉呀,臣如何冇想到呢!早知如此,在江北大營時便跟表哥說這事兒了!”
“臣不敢!臣萬死!”柳明誠卻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,跪地不起。
“說是涇州的,如何了?”趙夫人見柳明誠神采非常,眼中竟閃過一絲慌亂,不由得也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