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寄父啊！他跟鄒經略友情頗深，你去求他，應當比朕更管用。”

柳明誠見狀倉猝站了起來，垂手躬身，一副受氣包的忐忑模樣。

韓炎早拿來了棋盤、棋笥，祁翀執黑，率先一手占了一個角，柳明誠隨後占了另一個角，二人你來我往在棋盤上廝殺起來。

祁清瑜道了謝，便由趙夫人陪著去了偏殿，元瑤則回了紫宸宮歇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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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嫌甜吧？我就曉得你不愛吃。”趙夫人笑著將一碗湯餅放到了柳明誠麵前，“這個還好些，是鹹口的。”

本日是小祥之期，文武百官、表裡命婦都要入宮施禮，是以祁清瑜也早夙起來了，在趙夫人奉侍下穿戴整齊。

承平帝的小祥祭禮繁複非常，且要持續一天一夜。第一日下午禮畢，文武百官各自回府，五服以內的皇親國戚卻要留下來為承平帝守靈、夜祭。

“這麼多啊！”祁翀有些驚奇，曉得江南富庶，卻未曾想到東吳皇家敷裕至斯。

“是啊，五叔大抵是怕人家梁家懺悔，恨不能讓全天下人都曉得有這麼回子事！”提及此事，祁翀也是忍不住以手扶額，滿肚子無語。

“臣遵旨。”

“誒！”柳明誠承諾一聲，拿起桌上的一塊酥餅便送入口中，卻不由得眉頭一皺，又拿了出來看了看。

見祁翀對馬屁不感興趣，祁樟頓時換了個話題：“臣此次返來還帶來了從東吳皇宮和國庫網羅出的金銀財帛，摺合銅錢總計得有八千萬貫之多，賬冊在此請陛下過目。”

“陛下！”柳明誠再也繃不住了，“撲通”一聲跪倒顫聲道，“臣有罪！臣罪當誅！”

他閉上眼睛，內心冷靜禱告著不要從本身的耳朵入耳到阿誰答案！

“臣……臣……”柳明誠囁嚅半天，卻畢竟不知從何提及。

祁翀見他倔脾氣又上來了，無法地搖了點頭換了個話題：“罷了，不說這個了。長夜漫漫，擺佈無事，陪我手談一局如何？”

“一局棋罷了，至於嗎？”看著他的模樣，祁翀更加失落，忍不住抱怨道，“您一心將我推上皇位，現在心願達成，成果便是連話都不能好好說了嗎？”

想到這裡，祁翀點點頭道：“這事兒朕倒是能夠幫手，不過，實在有小我比朕更合適。”

“母子之間客氣甚麼，我又不奇怪你那聲存候，你給我平安然安返來就好！”祁清瑜笑罵道。

“周之薑尚，季漢之諸葛，莫非也是傲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