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見韓炎,連述當場跪下了:“大掌櫃的,我......我......”他張了張口卻甚麼都冇說出來,隨即哽咽起來。
“是,奴婢明白了。”
“你速去一趟,帶上方實一起。”
“當年老國公新喪,你彷彿才......十二三歲吧?大長公主向來是清貴慣了的,一應俗事全都不睬,長公主府、岐國公府兩府碎務便都要恒肅去打理,可當時他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郎,卻不得不頂門立戶、苦心周旋於國事家事之間。德甫,平心而論,若無恒肅在外運營,你又如何能埋頭讀書、諸事不煩呢?”
“還在查。”
“窮達皆由命,何勞發歎聲。但知行功德,莫要問出息。冬去冰須泮,春來草自生。請君觀此理,天道甚清楚。”
“哦,我拿歸去看看。”說完也不等杜延年反應,便拿著詩集“咯咯”笑著跑開了。杜延年隻是笑笑,也冇有說甚麼。
“有!”連述恨恨道,“郢州賣炭的高家!”
要說這高家父子也不是完整冇心眼兒,也托杜鯤去探聽過,杜鯤回話說連述隻是平原縣一家金店的少店主,冇甚麼背景,這下高家父子便放了心,直接帶人上門去,開口便要連述滾出郢州城,乃至不止郢州,便是全部榆東路都不準他再做買賣了。
連述幼年氣盛,又仗著前麵也有人撐腰,那裡會服這個軟,言語當中也就冇客氣,畢竟涵養不是留給這類人的。
一樣是這一夜,一封信悄悄地從大長公主府中送出,三今後便擺在了都城一間書房內的架幾案書桌上,書桌前麵端坐一中年男人,鬢已星星白,此人恰是當朝左相杜延年。
此皆為後話。
這是客歲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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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望州那位皇子。”杜延年在愛女麵前倒也不坦白。
這是承平四年所作。
“一頭犁牛半塊田,收也憑天,荒也憑天。粗茶淡飯飽三餐,早也苦澀,睡也苦澀。布衣得暖勝絲棉,長也可穿,短也可穿。草屋草屋有幾間,行也安然,睡也安然。雨過晴和駕劃子,魚在一邊,酒在一邊。日上三竿猶在眠,不是神仙,勝是神仙。”
“兄弟之間不必客氣,四哥保重!”祁樺笑笑。
“是,大掌櫃的。”連述擦了擦眼淚站起家來。
“蝸角浮名,蠅頭微利,算來著甚乾忙。事皆前定,誰弱又誰強。且趁閒身未老,儘放我、些子疏狂。百年裡,渾教是醉,三萬六千場。考慮。能多少,憂愁風雨,一半相妨,又何必抵死,說短論長。幸對清風皓月,苔茵展、雲幕高張。江南好,千鐘美酒,一曲滿庭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