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見韓炎,連述當場跪下了:“大掌櫃的,我......我......”他張了張口卻甚麼都冇說出來,隨即哽咽起來。
杜延年又將本年的新作抄入書中:“......我自不著花,免撩蜂與蝶......苔花如米小,也學牡丹開......陰晴圓缺都休說。且喜人間好時節......自歌自舞自暢懷,且喜無拘無礙......”
這是承平三年所作。
“不是為父作的。”
看著看著杜心悅的眼睛亮了起來:“父親,這是您的高文嗎?我怎從未讀過?”
“天火還是報酬?獲咎甚麼人了嗎?”
“奴婢也是這個意義,以是來跟您稟報一聲,看您另有冇有彆的叮嚀。”
“望州那位皇子。”杜延年在愛女麵前倒也不坦白。
這高家家主名叫高葵,本來隻是郢州一家小柴炭作坊的作坊主,隻因家中有個麵貌姣好的女兒被都虞侯杜鯤看上了,納為了小妾,非常受寵,這杜鯤本身也無甚才調,隻因為是左相杜延年的堂侄,是以纔在郢州一帶作威作福,無人不讓其三分。高家是以跟宰相府——當時還是中書令府——攀上了親戚,雞犬昇天,不過三五年的工夫就把持了榆東路的柴炭買賣,無人能與其合作。這高葵與其宗子高深如何作威作福為禍鄉裡且不說,單說連述的煤炭買賣做到郢州後便引發了高家的警悟。
“你速去一趟,帶上方實一起。”
“兄弟之間不必客氣,四哥保重!”祁樺笑笑。
這是承平四年所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