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翀曉得本日之事震驚了柳明誠的心結,勸也無用,便也不再說話,二人就這麼坐著各自想苦衷,直到韓炎來叫他們,說是肉烤好了,殿下讓他們歸去吃烤肉。
“哦?他做錯甚麼了嗎?”柳翀不明白柳明誠為甚麼俄然出來這麼一句。
“嗯,此詩寫竹而不見竹,有些意義。”羅汝芳點點頭,柳明誠也含笑不語。
柳忱被父親這一罵,反而來了脾氣,朗聲道:“這睡蓮也叫子午蓮,唐人呂岩有《延壽》詩雲:‘子午常餐日月精,玄關流派啟還扃’,此園既是為祖母所建,取此詩中之意便是最好的。”呂岩便是呂洞賓,唐末人士,傳說其修習方術,得道成仙,官方多有信奉供奉者。
“蓮性高潔,花中君子。‘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漣而不妖’,謂蓮之性也,亦謂君子之性也。”
柳忱便即開口道:“‘芙蓉’俗了,不若‘子午’......”說到一半卻又感受有些莽撞,後半截便嚥了歸去。
回到營地,祁清瑜問柳翀:“惲兒他們如何還冇返來?”
“莫非不是一回事嗎?”
柳翀沉默了一會兒,俄然開口問道:“如果本日那鹿不是衝著我,而是衝著二弟來的,您還會這麼活力嗎?”
而後的幾日,韓炎加大了三個門徒的練習強度,每日將他們練的虛脫才肯放他們歸去。柳惲他們也曉得師父是因為那鹿的事情活力了,也不敢說甚麼,隻能苦哈哈地熬著,盼著師父早日消氣。
此園因非室第的規製,門內並無影壁,進門來起首是一片竹林擋住內景,暗合影壁之用。
祁清瑜冇想到他們返來的這麼早,便問了一聲,柳明誠不想讓母親擔憂,隻推說累了,含混了疇昔。
再內裡又是幾處院落、些許亭台樓閣、各種珍奇花草,柳明誠對這些花呀草呀無甚興趣,起了幾處亭台、院落的名字便疇昔了,不過是凝和、昆玉、春錦、疊瓊、拂雲、偃蓋、翠保、鉛英之類。
再往南逐步便走到了園子中間,此處乃是正殿,柳明誠以為此處不宜由兒孫題字,應由祁清瑜親身定名,故而便隻看了看就轉了出來。
“豈敢豈敢!”柳明誠連連擺手自謙,世人說著話便又往裡轉了。
柳明誠公然眉頭大皺:“無知小兒!惟師博學竟還不如你嗎?‘子午’二字何解,你且說說看,說不出個以是然來,看我如何罰你!”
“蓮花彆名水芙蓉,便叫‘芙蓉榭’如何?”此次倒是羅汝芳先開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