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明誠公然眉頭大皺：“無知小兒！惟師博學竟還不如你嗎？‘子午’二字何解，你且說說看，說不出個以是然來，看我如何罰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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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做錯了一件事，但不是現在，而是十年前。此人十多年前曾經在酒後諷刺過那位——當時候還是齊王——在宮宴上禮節不周，十多年後那位把這筆舊賬翻出來了，隨便尋了個藉口就殺了他。”

柳明誠望著柳翀，沉默了一會兒，俄然提及了一件好似毫不相乾的事情：“朝裡有一名致仕多年的老臣，比來俄然被宮裡下旨殺掉了。”

“好個‘君子之性’也！此聯用在東翁身上便是再合適不過了！”範夷吾慣會拍馬溜鬚。

“此榭宜題何名啊？”柳明誠問道。

“豈敢豈敢！”柳明誠連連擺手自謙，世人說著話便又往裡轉了。

東園北側乃是一處盆景園，柳明誠、羅汝芳、範夷吾湊在一起會商起盆景的章法布白，儘是些曲直、疏密、聚散、剛柔之語，柳翀、柳忱聽得無聊，自去一旁說本身的悄悄話。柳翀看著一綠植盆中生出的苔蘚，又想到了一首小詩，心到口到便吟了出來：“白日不到處，芳華恰自來。苔花如米小，也學牡丹開。”

“嗯，此詩寫竹而不見竹，有些意義。”羅汝芳點點頭，柳明誠也含笑不語。

此時柳翀也終究想起來一首，他腦筋裡倒不是冇有詠竹的詩，隻是不肯搶了柳忱的風頭，便用心等他詠完今後再找一首差未幾程度的詩來背：“一節複一節，千枝攢萬葉。我自不著花，免撩蜂與蝶。”也是一首五絕。

範夷吾笑道：“門生倒先想起一首來，無妨先說與東翁、近溪先生聽聽？”

“範公請。”

柳翀看出來這兩位一唱一和清楚就是用心測驗來的，卻也不太擔憂，寫詩不會，背詩還不會嗎？作為理科生，柳翀上輩子還是背過很多詩的。扭頭卻見柳忱有些嚴峻，明顯貳內心不似柳翀那般輕鬆。

轉眼八月十五，中秋露白。這一日孩子們不消去書院，便在遊樂場瘋玩了一天。

抱返來的六隻小鹿讓柳恪他們大為欣喜，很快成了孩子們的團寵。柳翀讓人架起炭火，把鹿皮剝了，卸下幾條鹿腿開端烤肉，殘剩的則賜給了保護們。

一刻鐘過後柳惲他們臊眉耷眼的返來了，也不敢來見柳明誠，推說身上有血腥味，怕熏著老太太，便坐在內裡吃起了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