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明誠看了柳翀一眼，歎了口氣，又低下頭來盯動手裡那串葡萄持續發楞。

“蓮性高潔，花中君子。‘出淤泥而不染，濯清漣而不妖’，謂蓮之性也，亦謂君子之性也。”

祁清瑜冇想到他們返來的這麼早，便問了一聲，柳明誠不想讓母親擔憂，隻推說累了，含混了疇昔。

“範公請。”

“好個‘君子之性’也！此聯用在東翁身上便是再合適不過了！”範夷吾慣會拍馬溜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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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明誠淺笑點頭：“惟師教的好！”

“東翁這可難堪我了，我自幼於詩詞一道上就天賦平平，現在上了年紀就更不費阿誰腦筋了，倒不如讓兩位小公子嚐嚐手？”

柳翀拎著一大串葡萄過來坐在了他身邊笑著勸道：“行了，彆氣了，就是個不測罷了，又冇如何著！”說著扯下來一小串葡萄放在了他的手裡，“本年的葡萄挺甜的，您嚐嚐。”

轉眼八月十五，中秋露白。這一日孩子們不消去書院，便在遊樂場瘋玩了一天。

範夷吾也不客氣，便張口吟了出來：“清風一榻水雲邊，不獨柳眠竹亦眠。束得古書來作枕，夢中熟記筼簹篇。”詩中有“竹”亦有“柳”，倒是暗含了仆人的身份，公然聽得柳明誠非常受用。

“此榭宜題何名啊？”柳明誠問道。

“不過是遊戲筆墨罷了，小孩子家家，哪曉得甚麼深意？”柳明誠笑道，說完便搶先一步向園內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