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丈既對這些書如此熟諳，想必也是有功名在身吧？”柳翀笑問。

“比來在家讀《淵律》。”

本來書鋪的名字是這麼來的呀，嗬嗬。柳翀心中暗笑，麵上不顯：“本來是於公，幸會幸會。家父姓柳，住在肇源街。”

怕不是避嫌保身吧，梁燾暗自思忖：“那現在讀些甚麼呢？”

“如何樣？能做嗎？”柳翀淺笑著問，他對這張習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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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燾接過看了看，微微一笑：“這等小事，哪還至於轟動柳彆駕，至公子差人過來講一聲就是了。”言罷喚過身邊的屬官，把便條遞了疇昔，“你速去辦好。”屬官答允一聲，帶著何徒弟自去提貨。

梁燾將柳翀請至客堂奉茶，二人有一搭冇一搭地閒談了起來。實在，柳翀跟梁燾也談不上多熟，你跟你同窗的家長能有甚麼可聊的呢？而梁燾因著柳翀難堪的身份，也拿不準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。倆人說了幾句“好茶呀”、“氣候不錯”之類的，就不曉得該如何持續下去了。

分開縣衙，先把何徒弟和鐵錠送回鐵匠鋪，柳翀看時候還早，就帶著韓炎等在街上逛了逛。

“小老兒姓於，名心芳，表字萼涵。不知公子府上是？”

“算是有點興趣吧！”

“誒......不敢不敢，柳彆駕便是此中妙手，至公子家學淵源，何需捨近求遠呢？”

究竟上望州城很多官員的適齡後輩都在柳家家塾讀書，因為柳家請的先生是當朝大儒羅汝芳，此人本就是狀元出身，隻是宦途不順，乾脆就用心做學問了。如果不是因為某些特彆啟事，如何能夠讓如許的先生屈尊來家裡教家塾呢？更何況柳明誠偶爾閒暇也會去家塾講講課，能獲得一狀元一榜眼的親身指導，對於有誌於功名的學子而言這是可貴的機遇。梁燾就是懷著這類心機早早將兒子送去了柳家家塾。

“興孝街有點遠，離咱家近的有嗎？”

凡是體貼一點望州城人事掌故之人，都應當曉得全部肇源街隻要一戶人家，家主姓柳，而這家老太太姓祁！

因著同窗梁睿的乾係，柳翀與梁燾也是熟諳的。馬車停在衙門口，門子通報以後，梁燾喊了聲“快請”，整整衣冠趕緊迎出二門以外。一來是上官之子，二來他阿誰身份.....嘖嘖，梁燾失實不敢托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