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幾時,馬車就停在了同益街“心芳書鋪”門口。望著這很有些脂粉氣的店名,柳翀一時候還覺得店東會是名女子,可進得店去,卻隻要一名年近半百的老者在櫃檯後點頭晃腦地讀書。
“敢問老丈如何稱呼?”
韓炎想了想:“倒是有一家,但是運營不善,書也未幾,冇甚麼人去。”
鐵匠昨日韓炎已經找好了,是一名姓何的徒弟,家傳數代的技術,算是望州最好的鐵匠。但是來看過以後,何徒弟表示固然能做,但是需求的鐵料較多,得找縣衙門特批。
因著同窗梁睿的乾係,柳翀與梁燾也是熟諳的。馬車停在衙門口,門子通報以後,梁燾喊了聲“快請”,整整衣冠趕緊迎出二門以外。一來是上官之子,二來他阿誰身份.....嘖嘖,梁燾失實不敢托大。
“隨便看看。”柳翀打量著店鋪,四周逛了逛,順手拿起幾本翻了翻,發明都是些教做科舉文章的,甚麼《四書新義》、《五經集註》、《文規樹模》、《古今源流至論》、《淵義選集》等等,且都有些後進了,就拿《淵義選集》來講吧,竟然是泰定年間的版本,至今都二十多年了,早過期了。
“哦哦,本來是柳公子,幸會幸會。”於心芳隻是點點頭,並冇有特彆的表示,柳翀微怔了一下隨即明白,這老頭兒怕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白癡,怪不得書鋪運營暗澹呢!
梁燾接過看了看,微微一笑:“這等小事,哪還至於轟動柳彆駕,至公子差人過來講一聲就是了。”言罷喚過身邊的屬官,把便條遞了疇昔,“你速去辦好。”屬官答允一聲,帶著何徒弟自去提貨。
“公子這般年紀還是以精讀《四書》、《五經》為要,如《文規樹模》之類總要等經義貫穿以火線能學習。”那老者見柳翀一身文生打扮,又看的專注,隻道他是某個書院的學子,便站起來美意提示了一句。
“算是有點興趣吧!”
怕不是避嫌保身吧,梁燾暗自思忖:“那現在讀些甚麼呢?”
“世叔所言極是,小侄受教了,此後少不得要向世叔多多就教。”
柳翀笑道:“實不相瞞,有事費事世叔。”說完從袖中取出柳明誠的便條遞了疇昔。
柳翀淺笑著點了點頭,鼓勵他持續說下去。
既已辦好,柳翀也就起家告彆了,梁燾也不挽留,親身送至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