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燾將柳翀請至客堂奉茶,二人有一搭冇一搭地閒談了起來。實在,柳翀跟梁燾也談不上多熟,你跟你同窗的家長能有甚麼可聊的呢?而梁燾因著柳翀難堪的身份,也拿不準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。倆人說了幾句“好茶呀”、“氣候不錯”之類的,就不曉得該如何持續下去了。
“既然如此,那邊麵光滑自是應有之義,木料不管如何打磨恐怕都會有所完善,小人建議在內裡嵌上一層薄鐵片,應當會好一些。另有阿誰大斜坡應當也是一樣事理。”張習說完便老誠懇實站在一旁。
究竟上望州城很多官員的適齡後輩都在柳家家塾讀書,因為柳家請的先生是當朝大儒羅汝芳,此人本就是狀元出身,隻是宦途不順,乾脆就用心做學問了。如果不是因為某些特彆啟事,如何能夠讓如許的先生屈尊來家裡教家塾呢?更何況柳明誠偶爾閒暇也會去家塾講講課,能獲得一狀元一榜眼的親身指導,對於有誌於功名的學子而言這是可貴的機遇。梁燾就是懷著這類心機早早將兒子送去了柳家家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