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貧僧天然免得!”至善笑了起來,可不知為何,內心深處卻產生出一股隱憂來。
“海上波瀾凶惡,我方又不知貴國的誠意,兩國盟約是多麼大事,我等初度前來便照顧國書,如果落入遼人手中,豈不是反倒壞了大事?”
既然說定了事,馬政便喚來小兒上了飯食,三人風捲殘雲普通填飽了肚子,回到船埠。次日淩晨一行人便出了海,往遼東方向駛去。一起上各種辛苦不提,到了當年的閏玄月九日,一行人終究達到遼東海岸。馬政方纔登陸,便被巡查的女真兵發明。女真兵奪去了他們的財物,還詭計殺死他們,在翻譯高藥師的幾次申述下,女真兵才押送著一行人走了七八天,達到了金主完顏阿骨打的駐地。
“吾主此時不在此地!”粘罕笑了笑:“再說汝等又未曾帶得國書,見了我主又有何用?”
“某家便是使團首級,隻需莫要多言便可!”說到這裡,馬政意味深長的向其擠了擠眼睛。
馬政並冇有說話,他轉頭看了本身的兒子一眼,纔對至善問道:“你曉得我此次為何會在登州?”
“不錯,到這裡也有十四天了!”
粘罕聽了馬政這一番話,臉上閃現出一絲滑頭的笑容,問道:“這些都不過是你說的,俗話說聲音穿過樹林就彷彿河中的流過的水,不會留下一點陳跡,叨教我又憑甚麼信賴你所言失實呢?”
馬政睜大眼睛,細看了會那麵大旗,他固然看不懂上麵的異國筆墨,但是看圖案斑紋、旗號形狀大小,較著高於其他的旗號,心知至善所言失實,不由得歎了口氣,回到屋內坐下。
馬政想了想,最後還是不甘心的搖了點頭。的確當時青唐羌人已經進入階層社會好久了,部落裡酋長與淺顯部民貧富差異極大,有的乃至比西軍內部還要差異,西軍中有很多藩兵都是出自青唐羌人,馬政出身西軍如何不知。
馬政與至善對視了一眼,拱手施禮道:“多謝移賚勃極烈(粘罕的封號)關愛,統統東西都未曾貧乏,我等住的很好,不知我等何時能夠晉見貴國國君?”
“嗯!”至善點了點頭,指著那院子廣場前的一麵最高的旗幡說:“那便是完顏阿骨打的大旗,如果他領兵出征,那麵大旗也會隨之同業,決計是錯不了的。”
“高低均平則少怨,儉樸誠厚則能戰。女真以微末小族,十餘萬丁口,數年時候就能連敗大國,威震東北,絕非偶爾!”說到這裡至善轉過身來,沉聲道:“依我看彼等如果為友,則為可喜;如果為敵,甚為可怖。與女真人訂約須得公開裡謹慎防備,明麵上信守言諾,不成授人以柄。滅遼以後,當輸以美玉珍玩,惑其心智,軟其筋骨,聚散其高低,我中原庶幾可得安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