粘罕聽了馬政這一番話，臉上閃現出一絲滑頭的笑容，問道：“這些都不過是你說的，俗話說聲音穿過樹林就彷彿河中的流過的水，不會留下一點陳跡，叨教我又憑甚麼信賴你所言失實呢？”

“想必是對我等秘聞還冇有探查清楚，過幾日就會詳談了吧！”至善用一種不那麼必定的語氣答道。

“啊？”馬政不由得吃了一驚，問道：“當真？他堂堂一國之君，怎的會住在如許的屋子裡？”

馬政想了想，最後還是不甘心的搖了點頭。的確當時青唐羌人已經進入階層社會好久了，部落裡酋長與淺顯部民貧富差異極大，有的乃至比西軍內部還要差異，西軍中有很多藩兵都是出自青唐羌人，馬政出身西軍如何不知。

“高低均平則少怨，儉樸誠厚則能戰。女真以微末小族，十餘萬丁口，數年時候就能連敗大國，威震東北，絕非偶爾！”說到這裡至善轉過身來，沉聲道：“依我看彼等如果為友，則為可喜；如果為敵，甚為可怖。與女真人訂約須得公開裡謹慎防備，明麵上信守言諾，不成授人以柄。滅遼以後，當輸以美玉珍玩，惑其心智，軟其筋骨，聚散其高低，我中原庶幾可得安寧！”

至善聞言一愣，旋即才明白馬政的話意，稍一沉吟答道：“喜憂參半呀！”

“吾主此時不在此地！”粘罕笑了笑：“再說汝等又未曾帶得國書，見了我主又有何用？”

至善歎了口氣，道：“我這幾天從給我們送飯的阿誰遼人仆從口中得知，那邊便是完顏阿骨打的居處！”

馬政聽了至善這一番話，點了點頭：“禪師所言甚是，隻是你我位卑言輕，隻怕上位者一定入耳呀！”

“禪師，從登陸那天年起，明天已經是第二十二天了吧？”馬政捋了一下頷下的髯毛，低聲問道。

“這個你能夠放心，我大金與契丹人有刻骨之恨，若不滅遼，誓不罷休！”粘罕語氣果斷的答道，馬政的話中另有一層冇有說出來的意義，如果他們第一次就把聯盟攻遼的國書帶來，女真一方便能夠拿這個作為與遼方和談的籌馬，威脅遼方做出較大的讓步，當時宋就會墮入伶仃麵對遼方對背盟者肝火的窘境。以是宋方隻要在確認金毫不會與遼和談的前提下，才能夠與其達成聯盟。

“嗯！”馬政點了點頭，不過從他憂心忡忡的神采來看，他對此也並冇有甚麼掌控。

半晌以後，馬政看了看擺佈，抬高聲音問道：“禪師，你對這女真人有何觀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