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善搖了點頭。馬政的臉上暴露了一絲對勁的笑容:“鄙人此番受賢人丁詔,前去遼東去見女直首級,議舊好,求依國初以來舊規賣馬事。禪師如果不嫌,便可與我劃一行!”
馬政想了想,最後還是不甘心的搖了點頭。的確當時青唐羌人已經進入階層社會好久了,部落裡酋長與淺顯部民貧富差異極大,有的乃至比西軍內部還要差異,西軍中有很多藩兵都是出自青唐羌人,馬政出身西軍如何不知。
既然說定了事,馬政便喚來小兒上了飯食,三人風捲殘雲普通填飽了肚子,回到船埠。次日淩晨一行人便出了海,往遼東方向駛去。一起上各種辛苦不提,到了當年的閏玄月九日,一行人終究達到遼東海岸。馬政方纔登陸,便被巡查的女真兵發明。女真兵奪去了他們的財物,還詭計殺死他們,在翻譯高藥師的幾次申述下,女真兵才押送著一行人走了七八天,達到了金主完顏阿骨打的駐地。
馬政聽了至善這一番話,點了點頭:“禪師所言甚是,隻是你我位卑言輕,隻怕上位者一定入耳呀!”
粘罕聽了馬政這一番話,臉上閃現出一絲滑頭的笑容,問道:“這些都不過是你說的,俗話說聲音穿過樹林就彷彿河中的流過的水,不會留下一點陳跡,叨教我又憑甚麼信賴你所言失實呢?”
“馬兄,西戎北狄生於塞外,逐水草而居,習於勞苦,嫻於騎射,這倒也是平常事。但像女真人這般高低均平、儉樸誠厚的,你我在陝西五路與青唐諸部也都打了幾十年交道了,可有曾見過的?”
馬政睜大眼睛,細看了會那麵大旗,他固然看不懂上麵的異國筆墨,但是看圖案斑紋、旗號形狀大小,較著高於其他的旗號,心知至善所言失實,不由得歎了口氣,回到屋內坐下。
“吾主此時不在此地!”粘罕笑了笑:“再說汝等又未曾帶得國書,見了我主又有何用?”
“啊?”馬政不由得吃了一驚,問道:“當真?他堂堂一國之君,怎的會住在如許的屋子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