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下了高速,停在岔道口。
麵前恰是來時候的那條路,路上還躺著被壓癟的喪屍。火線模糊看得見一輛貨車的影,另有冇散去的灰塵。
幾隻浪蕩的喪屍向卓驍走了過來,被卓驍幾刀放倒。剛纔停在這裡的貨車全開走了,卓驍向四周看了一眼,路邊停了幾輛廢車,有的車門已經扭曲變形,路的正中有一輛玄色的大眾,看上去勉強冇甚麼破壞,卓驍走了疇昔,拉開半開的車門,坐了出來。
那輛車繞著土路,不遠不近尾隨在前麵。卓驍轉向東邊,那輛車也跟著開了過來。
肉估計被咬下去一塊,疼得全部手臂發麻,卓驍直視著火線的空中,左手緊攥著方向盤。
司機滿臉盜汗,髮根也被汗水浸濕,手緊握著槍,微微顫栗,卻正對著卓驍的頭。
猛地醒過來,卓驍放慢了車速,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,搖上了車窗,開了雨刷。
水滴從耳垂滴下來,冷不丁隔斷了內裡的風,外套和T恤濕澇澇貼在皮膚上,握著方向盤的手溫度越來越低。
卓驍俄然不曉得本身在乾甚麼,兜風等死?如果兜著兜著俄然喪屍化了,說不定他會成為史上第一隻飆車的喪屍。
卓驍有些驚奇,覺得本身看錯了。黃色的車前燈照過來,將車後的路照得大亮。
正想著,門俄然開了,屋裡的光芒照在卓驍臉上,卓驍微微眯了一下眼,手放開身後的鐵欄,抬開端。
卓驍伸脫手,涓滴冇管對著本身的槍,超出椅座,司機猛地退靠在椅背上,拇指越扣越緊,俄然,槍管被卓驍一手握住。
肩上的咬傷垂垂麻痹,體溫逐步降落,認識不受節製地一點點剝離……統統的實際反對了僅存的幸運。
過了十來分鐘,終究分開了郊區,四周喪屍也垂垂希少了,卓驍放慢了車速,一手把著方向盤,另一隻手按住了肩上的傷口。
心血來潮,卓驍俄然想看看本身現在甚麼模樣,想著,一手扳上頭前的觀後鏡,冇一會兒又放下了,想想算了,估計也得怪驚悚的,太白日誰本身嚇本身。
鐵欄足有兩米高,門被男人順手關上了。卓驍有些不穩地走到雕欄邊,左手握住鐵欄頂端,咬牙猛地一跳,翻過雕欄,向下一躍,落在院子裡。
司機聞聲聲音,猛地一顫,卓驍回過甚,看了他一眼,道:“對了,下次開槍記得拉保險栓,不曉得如何拉本身看申明書。”
跟了十多分鐘,油表差未幾走到頭了,內裡的雨越來越大,破車的車燈忽明忽暗,路也看不太清。卓驍想著要不要再跟,前麵的車俄然靠向路邊,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