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十來分鐘,終究分開了郊區,四周喪屍也垂垂希少了,卓驍放慢了車速,一手把著方向盤,另一隻手按住了肩上的傷口。
後視鏡裡模糊呈現了一輛玄色的車,在前麵不遠的處所行駛著。
司機顫抖著縮回擊,抱住頭,縮向角落,喉嚨裡不竭收回哭泣聲。
卓驍毫不吃力地折過槍,扔在一邊。
卓驍麵無神采地看著那杆搶。
進不出來?出來無能甚麼?
內裡的風帶了些涼意,捲了點水滴在臉上,內裡淅淅瀝瀝下起雨來。
戚刃站在門口,正對上站起家的卓驍。
季世這幾天,被喪屍咬得血肉淋漓乃至撕得內臟橫流都司空見慣了,但產生在本身身上,還真是說不上甚麼感受。
卓驍這才重視到,前麵路邊有一間不大的板屋,四周圍著鐵欄,看上去有些誇大。不一會兒,車門開了,一小我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俄然,卓驍的行動愣住了。
……跟蹤?
鐵欄足有兩米高,門被男人順手關上了。卓驍有些不穩地走到雕欄邊,左手握住鐵欄頂端,咬牙猛地一跳,翻過雕欄,向下一躍,落在院子裡。
看了眼油表,還剩一些油。卓驍冇管安然帶,策動了車,在三三兩兩的喪屍群中衝了出去。
肩上的傷口火辣辣的刺痛,卓驍把掠過血的椅套放在一邊。
漫無目標地在荒漠上開著,也不曉得過了多久,天氣垂垂暗下來,耳邊除了風聲,隻充滿著引擎劣質的嗡鳴聲。卓驍瞥了一眼油表,已經冇有多少油了,也不曉得現在是甚麼時候,車上的電子時候顯現已經停了,錶盤被撞了個缺口,上麵的時候顯現在零點五十三分四十二秒。
四目相接。戚刃掃了一眼卓驍,目光劃過卓驍肩上的繃帶,冇多看一眼,收回視野,回身回房。
卓驍冇作聲,持續向前開,冇走多遠,那輛車卻加快車速,擦著大眾的邊超了疇昔。
回過甚,正對上一個黑洞的槍口。
卓驍思慮半晌,放緩車速,在那輛車前麵停了下來。
拇指帕金森一樣在扳機上顫栗,司機舉高了槍口,對準卓驍的眉心。
司機滿臉盜汗,髮根也被汗水浸濕,手緊握著槍,微微顫栗,卻正對著卓驍的頭。
“我瞥見了……”司機囁嚅道,“我瞥見了……”
男人鎖上車,直接走了出來,身影消逝在門內。
車裡的氛圍沉得發悶,漫著一股血腥氣,司機還在不住抖著。
卓驍一動,司機立即跟著抖了一下,嚥了口唾液,嘶啞地喊了一句:“你彆過來!彆過來!我……我不能讓你歸去害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