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眼油表,還剩一些油。卓驍冇管安然帶,策動了車,在三三兩兩的喪屍群中衝了出去。
他實在是冇活夠,並且不管如何說,掛在這兒實在太窩囊了。
那輛車繞著土路,不遠不近尾隨在前麵。卓驍轉向東邊,那輛車也跟著開了過來。
車走了半個多小時的路程,肩上的血滲入繃帶,卓驍不再動那隻胳膊,用另一隻手把著方向盤。
觸手一片濕黏。上麵還留著牙齒咬出來的觸感,令人不寒而栗。血敏捷滲入了淡色的外套。卓驍看了眼手上的血,半晌,拽過副駕上的椅套,擦了擦手。
肩上的咬傷垂垂麻痹,體溫逐步降落,認識不受節製地一點點剝離……統統的實際反對了僅存的幸運。
漫無目標地在荒漠上開著,也不曉得過了多久,天氣垂垂暗下來,耳邊除了風聲,隻充滿著引擎劣質的嗡鳴聲。卓驍瞥了一眼油表,已經冇有多少油了,也不曉得現在是甚麼時候,車上的電子時候顯現已經停了,錶盤被撞了個缺口,上麵的時候顯現在零點五十三分四十二秒。
過了十來分鐘,終究分開了郊區,四周喪屍也垂垂希少了,卓驍放慢了車速,一手把著方向盤,另一隻手按住了肩上的傷口。
四目相接。戚刃掃了一眼卓驍,目光劃過卓驍肩上的繃帶,冇多看一眼,收回視野,回身回房。
卓驍麵無神采地看著那杆搶。
“我瞥見了……”司機囁嚅道,“我瞥見了……”
卓驍冇說話,彎身翻出車裡的醫藥箱,拿出繃帶,在肩膀上照葫蘆畫瓢纏了兩圈,一隻手拚集著打了個結。
卓驍思慮半晌,放緩車速,在那輛車前麵停了下來。
戚刃站在門口,正對上站起家的卓驍。
幾隻浪蕩的喪屍向卓驍走了過來,被卓驍幾刀放倒。剛纔停在這裡的貨車全開走了,卓驍向四周看了一眼,路邊停了幾輛廢車,有的車門已經扭曲變形,路的正中有一輛玄色的大眾,看上去勉強冇甚麼破壞,卓驍走了疇昔,拉開半開的車門,坐了出來。
車裡的氛圍沉得發悶,漫著一股血腥氣,司機還在不住抖著。
卓驍狠狠蹬了兩腳刹車,隨即方向盤猛地一轉,踩下油門,向另一條路開去。
車燈滅了,內裡更加陰暗,卓驍渾身冰冷,身材生硬得幾近不能動,在坐位上坐了半分鐘,這才翻開車門,走下車。
說完,直接跳下車,甩上了車門。
內裡的風帶了些涼意,捲了點水滴在臉上,內裡淅淅瀝瀝下起雨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