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溪定不怕這點冷,他的腳已經伸進了河裡,雙腳撥動著水流,激起持續不竭的水花。
“那也行,慢點就慢點,歸正咱又不急著趕路。”陸羽想通此節,就放下樹乾,和言溪安並排坐了下來。
陸羽先在言溪安三人幫忙下,用繩索獸筋,將木筏重新捆紮了一次,此次木筏就更牢更健壯了,陸羽也不怕它會被河水給泡散開。
蘭搖芳雙頰頓時飛上一抹紅韻,斥道:“溪安你胡說,我纔沒咬死阿誰龍鱷呢。”
蘭搖芳曉得龍鱷這類東西,但是還冇有聽過龍鱷這個名字,她的修為又不敷以將神識穿過五六丈的河水探查河底的景象,以是還不曉得陸羽和言溪安到底看到了甚麼。她一臉迷惑的問言溪安:“溪安,龍鱷是啥呀?”
實在兩岸氣象也冇甚麼都雅的,無所謂清楚或者恍惚,放眼望去,除了樹就是石頭,並且樹林繁密,就算是陸羽,也看不出多遠。而這一段河道,兩邊也冇有山崖高坡,岸與水齊,毫無波瀾。
陸羽笑道:“那可不必然,我也冇放入迷識密查四周動靜,說不定河裡真有東西呢。”
“我不要,撐船有啥好玩的,你儘想騙我。”言溪定這兩天和蘭搖芳談的很熱絡,當然不會去撐篙。
陸羽說:“水底真的有東西,彷彿還是龍鱷。你記得嗎?那次早晨,俄然來咱村裡,咬死了很多人的龍鱷。嘿嘿,這東西竟然不怕水,能一向潛伏水底不轉動。”
在往年的三月,氣候恰是乍暖還寒的時候,種水稻的莊稼漢,也要下水放水插秧了。本年春季略微冷一些,江河中的寒冰溶解不久,河水要更冷幾分。
“水很涼的,彆玩了,如果著涼就不好了。”陸羽感覺他們三個,特彆是言溪定和蘭搖芳,修為還尚淺,一定就能百病不侵。
言溪安想了想說:“龍鱷就是……對啦,你不是見過麼?大叔還說你咬死過很多龍鱷呢。”
這一段水流的流速較緩,木筏也是緩緩向下漂淌,放眼望去,兩岸風景發展的就冇那麼快,岸上的景象就看的更清楚了。
言溪放心疼陸羽,說道:“大叔,你如果不肯意撐,就不撐了吧,歸正這木筏會順著水流往下漂。”
言溪安問蘭搖芳:“搖芳,你冇穿襪子麼?為啥呀?”
“就是阿誰很大隻的,長的像四腳蛇一樣的東西?”三年多前,龍鱷俄然夜襲陽山村,咬死數十位陽山村的村民,當時言家人還不會神通,都躲在陸羽家穀廩中才躲過一劫。那次陸羽修為也遠不如本日,和龍鱷鬥爭受了不輕的傷,可將言家四口給嚇壞了。言溪定最年幼,被嚇的最狠,以是這時陸羽提到四人所乘木筏下的水底就暗藏著很多的龍鱷,他又頓時心跳驟快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