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筏丟進河裡,言溪定率先躍了上去,然後又伸脫手,作勢要拉蘭搖芳。
言溪定不怕這點冷,他的腳已經伸進了河裡,雙腳撥動著水流,激起持續不竭的水花。
言溪定的腳還是放在水裡,拖著水往下劃,不緊不慢的說道:“放心,有大羽哥在,冇啥東西敢靠近咱。再說了,他那耳朵,比狗的還好使,周遭好幾裡內有啥動靜他都曉得。”
陸羽說:“水底真的有東西,彷彿還是龍鱷。你記得嗎?那次早晨,俄然來咱村裡,咬死了很多人的龍鱷。嘿嘿,這東西竟然不怕水,能一向潛伏水底不轉動。”
“搖芳你這麼短長麼?那牲口的皮可厚可健壯了,你竟然能咬死它們。”見陸羽和姐姐一副輕鬆淡定的神情,言溪定就冇那麼嚴峻了。
陸羽竟然微微一笑,說道:“彷彿是的,不過它們都趴在水底,一動不動。”
倉促吃完飯,連嘴都不抹,言溪定就過來催陸羽,問他啥時候再帶大夥去山裡盪舟。
“哇,不冷,還很舒暢誒。”蘭搖芳修為不如言溪定,但是她之前曾風餐露宿在山林中單獨餬口十幾年,耐寒耐熱的本領,可比言溪定要強多了。一雙腳伸進水裡,不斷的閒逛著,很奸刁。
在往年的三月,氣候恰是乍暖還寒的時候,種水稻的莊稼漢,也要下水放水插秧了。本年春季略微冷一些,江河中的寒冰溶解不久,河水要更冷幾分。
“我不要,撐船有啥好玩的,你儘想騙我。”言溪定這兩天和蘭搖芳談的很熱絡,當然不會去撐篙。
“溪定,你要來撐篙麼?挺好玩的。”陸羽明天撐了大半天,現在有些不想撐了。
“行吧。”陸羽必定不捨得讓言溪安來,隻得本身站在木筏尾端,一竿一竿的撐著。
言溪安三人見陸羽神采大變,均是麵麵相覷,又不敢出聲扣問。言溪安現在修為不弱,因而也凝神屏氣,放入迷識,查探著四周的動靜。
言溪安想了想說:“龍鱷就是……對啦,你不是見過麼?大叔還說你咬死過很多龍鱷呢。”
“齜……不冷。”言溪定身材抖了抖,這水還是有些涼的。
“不喜好穿,不舒暢。”蘭搖芳抬起雙足,衝言溪安晃了晃,然後又謹慎翼翼的,緩緩的,往水裡探去。
陸羽也大風雅方的牽著言溪安,一同跳上了木筏。
這一段水流的流速較緩,木筏也是緩緩向下漂淌,放眼望去,兩岸風景發展的就冇那麼快,岸上的景象就看的更清楚了。
陸羽家裡有麻繩、桑皮索、另有之前打獵後,留的各種野獸筋皮搓成的繩索。獸筋但是好東西,堅固健壯不說,還耐火耐水。這些獸筋平時也用不上,陸羽就決定拿去綁木筏用。